鄭氏說着,一想到兒子吃的苦頭,眼眶就紅了,拿出帕子擦着眼角。
春荷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鄭側夫人,想不想讓周側夫人和四少爺回來?」
鄭氏剛嫁進來的時候,和周氏很是不對付,生了孩子之後二人更是明里暗裏的較勁,可自從周氏被送到了鄉下莊子之後,她竟是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而且,周氏走後,黎氏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到了她的身上,對她和她的兒子是百般的為難,如果周氏和裴景城能回來,或許能夠分擔一些黎氏的火力。
鄭氏嘆了口氣:「我也是想讓他們回來,他們在的時候,我們經常拌嘴吵架互相看不上,可分開了這麼久,在這大宅院裏實在是沒意思,周氏做的芙蓉糕還挺好吃的,侯爺也喜歡吃,說起她做的吃食,我倒是想她了。」
「可當初她是犯了錯才被送到鄉下莊子去的,過去這麼久了,還能回的來嗎?」
春荷問她:「周側夫人犯的是什麼錯?」
「她給夫人送的糕點裏面有毒,可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當時她也給我送了,裏面是沒有毒的,我吃了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春荷瞭然地點點頭:「如今不好再找證據去查她到底有沒有下毒,我們只能通過裴侯爺發話讓她回來。」
鄭氏不知該如何行事,春荷給她支招,讓她給裴侯爺做一碟子芙蓉糕過去,但是不要做的太好吃,如此一來裴侯爺或許就會想起做芙蓉糕做的很好的周側夫人來。
等到鄭氏見到了裴侯爺再旁敲側擊地提起周氏,說當年的她不過是因為太過在意侯爺,才做了傻事。
春荷又說了很多細節,鄭氏聽的連連點頭。
「姑娘聰慧,等周氏回來了,我一定讓她好好謝你。」
皇宮金鑾殿內,正在上早朝。
皇帝楚北冥特意問了裴景詔,為何他的摺子打開之後自帶香氣。
他這個做皇帝的常年居住在宮中,雖然享用着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但又何嘗不是被困在了宮中。
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出宮一次勞師動眾,他嫌費事已經許久沒有出過皇宮了,每日都是看着這四角的天空,沒有了相對的自由。
而當他打開裴景詔的奏摺之時,聞到那味道,閉上眼睛,竟是回想起了幼時和父皇在山野林間和圍獵場肆意奔跑、縱橫馳騁的場景,這許久未曾感受到的自由讓他心生懷念。
裴景詔站了出來:「回皇上,許是臣的硯台、墨汁的材質特殊,所有會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皇室的人都是生性多疑,若裴景詔說他是故意在裏面加了香油,未免引得皇上猜忌,覺得他另有所圖。
北冥帝點點頭,想管裴景詔要這硯台和墨汁,可未免覺得這樣做有些小氣,有損皇帝的威嚴。
這種東西該是臣子主動送,而不是他這個當皇帝的厚着臉皮直接開口要。
反正以後裴景詔遞上來的摺子都會有這種味道,他若是想出宮了,就拿出他寫的奏摺聞一聞就好了。
北冥帝說:「好,只是,你這摺子的字跡似乎比之前的潦草了一些,當時可是有什麼急事?」
當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春荷的冰肌玉骨,嬌軟身軀,想快點將人壓在身下,去品嘗那柔嫩的美好,確實寫的着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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