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春荷沿着裴景詔的臂膀緩緩下滑,軟尺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滑過他敏感的地方,在某處收緊又放鬆下來。
裴景詔挑眉,聲音啞了幾聲:「你確定,你這是在給我量尺寸?」
這動作,這似有若無的觸碰,分明就是在撩.撥他。
春荷一臉的認真:「是呀。」
量好最後一處,春荷記錄下來,將軟尺放好:「在裁縫鋪,妾身碰到了白公子,白公子給付了布料錢。」
裴景詔伸出手撫過春荷的發梢:「你碰見白錦城了?除了付錢,你們還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繡娘給我量好尺寸,我下樓的時候,白公子已經走了,對了,妾身買了海棠糕,已經讓廚房熱過了,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小侯爺嘗一嘗?」
裴景詔點了一下春荷的鼻子:「先吃你,一會兒再吃海棠糕。」
第二日的上午,巧兒和婷兒忙着將夏裝都收了起來,在臥房的門上掛上了厚厚的門帘。
巧兒拍了拍手,欣賞着自己的勞動成果:「這門帘一掛,能擋不少風了,以後啊,屋子裏再燒上炭火,也就不會那麼冷了。」
做好這些事情後,巧兒和婷兒去了廚房,琢磨着中午要給春荷做什麼好吃的好。
二人商量了一番,覺得做正餐太麻煩了,二人一拍即合,決定這種做正餐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府上的大廚房來做,至於她們,就做些糕點和小零嘴好了。
天空傳來「轟隆隆」的幾聲巨響,屋子裏正在繡帕子的春荷手一抖,差點被針扎到。
她抬頭看着窗外,天空陰沉沉的,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狂風呼嘯,壓彎了樹枝。
春荷放下手裏的帕子,起身問端着蜜餞走進來的巧兒:「巧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小侯爺是不是要下朝了?」
「戴上蓑衣斗篷,我們去接小侯爺下朝。」
巧兒看着外頭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已經連成了線,織成了網,她問:「姐姐,小侯爺上朝沒有做轎子嗎?這麼大的雨,姐姐出門怕是要被淋濕了。」
春荷一邊換衣裳一邊說:「小侯爺平日上朝都是喜歡騎馬去的,就是雨下的大才更要去了。」
巧兒瞭然,拿起梳子和胭脂水粉給春荷梳妝,她怕春荷受風着涼,特意給她披了兩件斗篷,又穿上了蓑衣,撐起了油紙傘才出門去府門口坐上了轎子,往皇宮的方向走。
裴景詔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看到侯府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心中很是驚訝,這麼大的雨,侯府來人了?特意來接他的?
他想起小的時候,有一次下大雨,他不想出去練武,裴文淵卻非要逼着他出去淋雨練武:「男子漢頂天立地,這點兒雨怕什麼?」
「如果你雨天外出的時候,遇到刺客了,難道要束手就擒,不打了嗎?」
「練功夫,一天都不能荒廢,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下刀子了,你也要給我出去練!」
裴景詔無奈,哭哭啼啼地出去打拳,打着打着就暈倒了,大病了一場。
自那之後,他就不喜歡下雨天。
別人看着他,都覺得他身強體壯,刀槍不入,可他的內心深處也希望被人關心着,被人惦記溫暖着。
裴景詔快步走過去,掀開馬車帘子看到了裏面坐着的春荷,果然是她。
現在的侯府,只有她會如此地惦記着他。
裴景詔坐在她身旁,看到她額頭上掛着幾滴水滴,問她:「在外面等了多久了,冷不冷?」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