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文淵的心裏卻是不大舒服,只能苦笑着應對,他堂堂侯爺,驍勇善戰,戰功赫赫,威名顯赫,又怎麼會煉丹?靠着這些丹藥續命?
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才會做的事情。
裴文淵當即命府醫不准再用藥熏,同時從外頭請來了兩個擅長施針的名醫給黎氏治療。
終於,纏綿病榻的黎氏幽幽轉醒,就當她想要下床做些康復運動的時候,褚香凝帶着人撲了過來,她哭道:「婆母,求婆母給兒媳做主!」
黎氏已經坐起來了,也換下了寢衣,她想要再次躺下裝病,已經來不及了。
褚香凝哭道:「婆母,小侯爺寵妾滅妻,在柳家喬遷宴當日丟下了兒媳,自己獨自走了不說,還在京城最有名的最貴的酒樓讓春荷陪着和一眾官員吃飯那聚鑫酒樓我都沒有去過」
這罪名扣的可有些大了。
小侯爺是寵着春荷,只不過沒走到最後,誰是妻誰是妾還不知道呢?
而且,從小侯爺和春荷相識相知相睡的時間來算,褚香凝才算是那個插足二人感情的介入者。
皇帝的賜婚不過是個逃不過的意外。
「我好苦啊,小侯爺怎麼能這麼對我,好歹我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進府的」
褚香凝哭的厲害,往床上黎氏的身上撲,動作之間,頭上的假髮髻搖搖晃晃地掉了下來,屋子裏的丫鬟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芊兒忙扶着褚香凝坐好,給她整理好髮髻。
黎氏和褚香凝四目相對,正頭疼着,裴景詔若是個好對付的,她早就把他弄死了,根本就不會讓他長到這麼大,整日的礙眼。
若是裴景詔小時候失足落水了,從懸崖摔下去了,以後整個侯府就是她和她兒子裴景順的天下了,後半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
正發愁該如何回應褚香凝,魏嬤嬤快步走了進來:「夫人,吳夫人來了。」
黎氏(黎秋萍)想着她這個妹妹吳夫人(黎雅萍),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絕不是單純的來看望病重的她那麼簡單。
難道是她昏迷不醒的這幾日,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兒,黎氏的頭就開始突突的疼了起來。
吳夫人還沒有走進來,就聽到了她呼喊的聲音,哭的人心煩躁。
「姐姐,你可要給妹妹做主啊!裴景詔把我們瑤兒推下了水,瑤兒至今還昏迷不醒啊!」
吳夫人趴在黎氏的床邊,嗚嗚地哭了起來。
黎氏皺了皺眉,她來了看到自己臥床不起,連句慰問和安慰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是一頓哭,真是半點都不關心自己,連面子活兒都懶得做了。
黎氏心下不悅,閉着眼睛沒有搭理她。
「姐姐姐姐,你倒是說話啊!」
她這個妹妹是家中年紀最小的,從小就最受父母的寵愛,她不知道忍讓了多久,退讓了多少,到如今,她還是這般以自我為中心。
黎氏嘆息一聲:「裴景詔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我是個沒用的,根本管不了他。」
說着,黎氏看了褚香凝一眼,言外之意是她又不是他的生母,出了事情別來找她。
黎氏繼續問:「瑤兒是不是招惹他了,不然,平白無故的他為何要推自己的表妹下水?」
吳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瑤兒不自尊自愛?」
黎氏扶了扶額頭:「你這個當母親的,也該好好教導教導自己的孩子,這樣放縱,縱的瑤兒這樣行為無禮,肆意妄為,以後怎麼能做好一家主母,難不成,你想讓她給別人當妾?」
聽了這話,吳夫人雖然心裏不舒坦,但也明白這話有道理。
吳夢瑤現在一門心思地系在裴景詔的身上,而裴景詔是有正妻的,還是皇上賜婚,再這樣糾纏下去,對吳夢瑤沒有好處。
黎氏不願意再和她多說,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讓丫鬟送走了吳夫人,褚香凝自討了個沒趣,見黎氏沒有給她出頭的意思,也悻悻地走了。
魏嬤嬤慌慌張張地走了過來,帶來了一個讓黎氏五雷轟頂的消息。
「夫人,景心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