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令狐山拿過來一小把紅紅的橢圓形的小果實,攤開手掌心,舉到裴景詔的面前。
這果實的表面覆蓋着一層細膩的光澤,散發着淡淡的、難以言喻的果香。
裴景詔也不驗毒,拿起一顆丟進了嘴裏,嚼了幾下後汁水四溢,緊接着,他抓起桌子上的一棵酸梅,吃進去之後竟然是甜的!
一點兒都不酸。
裴景詔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管用,這麼一小把哪裏夠,那剩下的都給我拿過來。」
令狐山嘆了口氣,裴景詔就像是個土匪一樣,每次來,所到之處都會被他席捲一空。
令狐山又拿過來一些,說道:「你記得放在陰涼乾燥處保存,這麼寶貝的東西若是放壞了,我會很心疼的。」
裴景詔拎着一布袋子的紅紅的神秘果,心滿意足地往外面走。
身後,雲生捂着高高腫起來的像是香腸一樣的嘴巴,含糊不清又可憐巴巴地說:「小侯爺,我被蜜蜂給蟄了,不治一治嗎?」
「屬下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
裴景詔頭也不回地說:「你自己留在這裏治,我先回去了,春荷還等着我睡覺呢!」
雲生轉身,想要找令狐山和令狐水幫忙上藥,可哪裏還能瞧見二人的身影,連身後的門都被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雲生的心裏五味雜陳,只好在外頭院子裏那些堆放着的瓶瓶罐罐里,自己找消腫止痛的藥。
裴景詔快馬回了侯府,正巧看到巧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熱湯藥往春荷的臥房走。
他快步走過去攔住巧兒:「春荷不是睡下了嗎?」
巧兒紅着眼眶十分心疼地說:「姐姐是睡了的,可又被疼醒了,奴婢熬了藥,希望姐姐喝了之後能緩解身上的疼痛。」
裴景詔拿過巧兒手裏的藥碗:「給我吧,今晚不必守夜了,讓下人們都回去休息。」
巧兒低頭應了一聲,笑眯眯地走了,想到春荷和小侯爺的感情越來越好,她就跟着高興。
裴景詔走進去的時候,先吃了一顆神秘果,坐在床邊掐住春荷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糾纏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她,春荷被她親的臉頰泛紅,氣喘吁吁的。
裴景詔將藥碗端到了她面前:「喝吧。你剛才親了我,再喝藥就不覺得苦了。」
春荷將信將疑地看着他,皺着眉頭接過藥碗,喝了一口,竟是不覺得苦,反而有點兒甜?
她不相信又喝了一口,直到將那一整碗湯藥都喝光了,口中也沒有出現苦味。
她驚奇地看着裴景詔:「小侯爺,真的一點兒都不苦。」
裴景詔得意地挑眉笑:「你看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以後若是覺得藥苦,吃之前來親親我就不會苦了。」
「把這些藥塗在傷口上,傷口能好的快一些。」
說着,裴景詔掀開春荷的寢衣,幫她在傷口上上藥。
看着那光滑瑩白的肌膚,他喉結一滾,說道:「令狐家的藥很是好用,尋常的傷,用上令狐家的藥膏,不出兩日肯定就好了,可你傷的太重了。」
「這幾日要好好休養。」
說着,他又拿出來一個青綠色的瓶子放在了春荷的枕頭旁邊:「這是止痛的,以後若是傷口疼了,就拿出一顆藥丸吃進去。」
給春荷上完藥之後,裴景詔脫了外袍,準備抱着春荷睡覺,門口卻忽而傳來了敲門聲。
六福在外面說:「小侯爺,虎子跪在書房門口。」
裴景詔的眸色深了深:「他還有臉回來,我讓他護好春荷,可他呢,都幹了些什麼?!」
「讓他滾進來!」
裴景詔下了床,給春荷蓋好被子,放下床帳後,又展開屏風,隨後將門打開。
他坐在桌旁喝了一口茶,看着門口。
門外的虎子,十分聽話地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了他那圓滾滾的腦袋上。
緊接着,他雙手抱頭,雙膝併攏,身體緊繃,頭頂緊貼着地面,十分滑稽地滾到了裴景詔的面前。
裴景詔質問道:「我讓你好好守着春荷和墨香院,你怎麼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