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聽着雲生的話,臉都綠了,那就是說他和白錦城談論春荷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腦袋嗡的一聲,再次在心中疑惑的問自己,他說的那些話,她全都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裴景詔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憋悶,抬腳用力踹在雲生的屁股上,怒道:「我要你有何用?!她來了你為何不說,你是悶葫蘆嗎?還是啞巴了?去領二十軍棍!」
「以後,這張嘴要是不懂得說話,就把你舌頭割了!」
雲生捂着發疼的屁股冤枉的很,怎麼動不動還嚇唬人要割他的舌頭呢?
好端端的怎麼又開始發脾氣了?明明之前小侯爺都帶着春荷進書房了,他以為小侯爺已經不把她當外人了,就沒有稟報,可這怎麼又要挨打了呢?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蒼天不公,有眼無珠啊!
裴景詔心思複雜地回了臥房,他方才和白錦城說的話,都是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若是重來一遍他還是會那樣說,只是,那些話他不想讓春荷聽見。
他走進臥房,屏風後面,春荷剛沐浴出來,他拉過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抬手去擦她還在滴水的頭髮。
春荷說:「小侯爺和白公子談完事情了?奴婢去送糕點和茶水的時候,沒有打擾到小侯爺和白公子吧?」
裴景詔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說話,等着她的下文。
春荷倒是沒有提起她在書房裏面聽到的那些話,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侯府院子裏,最近越來越熱鬧了,各個院子都在忙着收拾,奴婢瞧着連府上的下人們都發了新衣裳,那顏色很是喜慶,大家也都很高興。」
巧兒也得了一件新裙子,原本巧兒這個年紀,正是會因為有了新衣裳穿而高興的時候,可巧兒知道為何發裙子,所以也高興不起來。
裴景詔擦着春荷頭髮的手一頓,他說:「我要娶妻了,娶的是郡主褚香凝。」
春荷點點頭,笑着說:「奴婢恭喜小侯爺,以後,咱們墨香院也有女主人了,小侯爺的大事小情也有人張羅着,操辦着,小侯爺的日子一定會過的更好。」
裴景詔看着她,心中有些不解,怎麼自己快要成婚了,她就這麼高興嗎?
春荷繼續說道:「等少夫人進門,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少夫人,和少夫人和睦相處,不讓小侯爺操心。」
春荷的笑容是那麼的明媚好看,可裴景詔看着只覺得刺眼,她說的話明明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是個男人應該都希望後院安寧,正妻和妾室通房侍妾們和睦相處,可裴景詔聽了心裏卻是很不舒服。
春荷的聲音很是輕柔:「小侯爺要娶妻了於小侯爺而言是一件好事情,奴婢聽說,褚家背景雄厚,對小侯爺的未來一定有所助益。」
「奴婢進府也有段時間了,對這裏很是熟悉,少夫人剛進府想來會對這裏感到陌生,奴婢會盡力幫少夫人適應」
春荷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可裴景詔並不想聽,他不想她這麼懂事,不想她這麼通情達理,他就要娶別的女人了,難道她不生氣嗎?難道她不難受嗎?
她為何不像父親的女人那樣拽着他的袖子又哭又鬧,纏着他不讓他走,威脅他不准他娶妻,還要作天作地的摔杯子砸花瓶的?
女人不都是喜歡吃醋,喜歡男人只對她一個人好,喜歡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試探男人的嗎?怎麼她這麼沉着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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