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春荷自嘲地笑了笑,仿佛知道自己在說着傻話,渾身都冒着傻氣。
裴景詔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他笑了:「你看我這樣子,能去當伙夫?」
想起自己挑着竹簍上山砍柴、在廚房切菜剁肉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他堂堂侯府小侯爺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此時的裴景詔還沒有意識到,將來的自己會為春荷做到什麼程度,做了哪些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春荷說着說着感覺這話又繞回來了:「那自然是不能的,所以小侯爺是天之驕子,是奴婢不可妄想高攀之人。」
裴景詔摩挲着她的肩膀:「除了吃醋不想讓我和別人在一起,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若春荷只是眼不見為淨,去遠離熱鬧前院的地方,比如去後院找個地方睡一晚就行了,沒必要躲到後山來。
「奴婢怕死」
裴景詔笑了,從前覺得她挺機靈聰明的,怎麼今日有些笨笨的,傻的可愛:「因為怕死躲到後山來?你就不怕半夜竄出來一個野狗野豬把你給吃了?」
她並沒有想後山會不會竄出來野豬野狗把她給咬死,她只是不想被人折磨致死。
她聽說過大戶人家後宅里折磨婢女侍妾的手段,打板子甩鞭子、餵了啞藥被賣到老漢家中、剝下人皮做成人皮鼓、浸水的黃紙蒙在臉上堵住口鼻讓人窒息而亡
手段多到數不勝數,想想都會渾身發抖。
裴景詔感受到了她心中那深深的不安和惶恐,他的雙眸愈發的幽深:「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伸手一撈,將她攬到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感覺到春荷的身子有些發抖,裴景詔雙手捧住春荷的臉,先是在左臉頰快速地親了一下,隨後在她的右臉頰親了一下。
然後,裴景詔深情地看着他,語氣溫柔:「以後不要自己跑過來,這後山的林子裏時而有野獸出沒,很危險的。」
「而且,更深露重,地面濕滑,若是一個不小心腳滑摔下去,死了都沒人知道。」
春荷的身子漸漸地放鬆下來,點了點頭。
被皇帝賜婚,縱使他心裏十分不願意結這門親事,可他不能違抗皇命,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很是不爽,想要反抗卻又無能為力。
所有的情緒全都融進了他的親吻當中,春荷直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裴景詔捏着她的下巴笑了笑。
裴景詔看着她的雙眼,眸色愈來愈深,將身上的外袍一把扯下來鋪在了地上。
婚房內,已經行過大禮的褚香凝正坐在床上等裴景詔。
褚香凝長的算是清秀,但因為跟風京城裏以瘦為美,吃了不少各種各樣的藥,導致現在的身形乾瘦的厲害,也因為用了許多藥物,又為了保持這樣纖瘦的身形而控制飲食,導致她的氣色也不是很好。
上了妝雙頰還有紅暈,可等到卸了妝,臉上便沒有了血色。堂堂郡主,身上的肉看起來還沒有服侍她的丫鬟多。
她雙手交疊放在併攏的雙膝上,端正地坐着,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她看過裴景詔的畫像,畫像上的男人身穿鎧甲,鼻樑高挺,線條分明,俊朗非凡。
他手拿長劍,身姿挺拔如松,英姿颯爽,就像是個手握絕對力量的蓋世英雄,他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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