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的骨氣哪裏去了?你可是褚家的嫡女!她是什麼?不過是個賤婢,連你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的東西!」
趙氏的聲音在屋內迴蕩,帶着幾分嚴厲與怒意:「她不過是依附於他人屋檐下的蜉蝣,不過是這深宅大院中一抹稍縱即逝的浮光掠影,而你,才是侯府的少夫人,未來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趙氏握住褚香凝的手:「美貌這東西,只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但是並不能抓住男人的心。」
「你看看咱們府上的這些側室,還有那些爬床的丫鬟們的下場,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長久的恩寵與地位,還需智慧與心計並重。」
趙氏看着女兒那掙扎的樣子,嘆了口氣,去房間床後的柜子拿出一把鑰匙,「咔嚓」一聲輕響,她用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抽屜裏面擺放着各式瓶瓶罐罐,顯然都是私密之物。
趙氏從裏面挑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褚香凝:「這是頂級媚藥,能讓人慾仙欲死,你拿回去找個合適的時機用。」
「而且,這東西用銀針測不出來。」
「只要有了名副其實的第一次,後面的就都好說了。」
褚香凝聽着母親的話,眼中漸漸閃爍起一絲光芒:「母親,我明白了。我會向母親一樣,奮力去爭。」
趙氏欣慰地點點頭,眼中滿是鼓勵與期待:「這就對了。」
褚府的議事廳里,褚香凝的父親褚閔勇正在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議事。
就在這時,褚閔勇的侍衛馬盾過來低聲稟報:「老爺,大小姐回門了。」
褚閔勇皺了皺眉,馬盾只說大小姐回來了,那就說明裴景詔沒有陪着她一起回來,裴景詔就這麼不給褚府面子?
褚閔勇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心中雖有不滿,但也沒說什麼,總不能讓外人看了他褚家的笑話。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年紀不大,面容方正,唇紅齒白,頭戴金冠,手持摺扇,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謝允之微微頷首,聲音溫潤如玉:「聽說今日令愛回門了,褚大人先和令愛敘舊,謝某改日再來拜訪,屆時再與大人詳談。」
褚閔勇點點頭:「改日再和謝賢侄詳談。」
褚閔勇讓人將謝允之送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之後,褚閔勇才收回目光,臉上浮現出幾分深思。
褚閔勇問馬盾:「今日香凝回門,小侯爺怎麼沒有跟着一起過來?」
馬盾聞言,恭敬地回答道:「大小姐說,小侯爺公務繁忙,實在難以抽身,說是日後得空必會親自前來拜訪。」
他沉吟片刻,而後輕嘆一聲:「行吧,既然他有自己的考量,我們也不必過多強求。只是,這婚事既已結成,兩家之間的往來便不能太過疏遠了。」
他思量着,若是以後裴景詔還是這般行事,他定要找裴景詔的父親裴文淵好好說道說道。
馬盾想了想後問道:「老爺,是想讓大公子娶謝允之的妹妹謝芷蘭?」
褚閔勇的兒子褚相遠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可褚閔勇左看右看都沒有挑出來合適的人選,如今女兒都已經出嫁了,可褚相遠這個當哥哥的還沒有成婚。
褚閔勇搖搖頭:「再看看吧,謝家的人都太過剛直,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遠兒的婚事還是急不得。」
外頭,謝允之出了院子後,觀察着褚府四周的景色和庭院的擺設,這一草一木都極為講究。這些景致不僅賞心悅目,更暗含着風水陰陽的和諧之道,無一不透露出主人的匠心獨運,看的出來,這院子的主人是博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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