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摸了摸巧兒的頭:「這次的事情不怪你,也算是給我們警示了,如今褚香凝進了門,時不時地就要來找茬,我們要比往常更加小心才好。」
巧兒不哭了,用力地點點頭,想着以後一定要萬般小心,再也不能成為春荷的累贅。。
二人手拉着手,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晚上,裴景詔剛回府,就聽說春荷要逃跑,起初他是不信的,畢竟,他和春荷有那麼多個如膠似漆的夜晚,有那麼多個纏綿與共的時刻。
她在他的耳邊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那麼熱烈地回應着他的深情,她看着他的眼中滿是眷戀和深情
她怎麼會逃跑呢?她不是最喜歡自己的嗎?
裴景詔覺得這是褚香凝的憑空捏造,太過拙劣的造謠,索性沒有搭理,徑直回了院子想去找春荷。
他想要問問,春荷為何今晚她沒有在府門口迎接自己。
進了臥房,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兩個包袱,十分的顯眼,他腳步一頓,身子一僵,難道她真的想要離開自己?
褚香凝命人將春荷和巧兒帶了過來,褚香凝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裴景詔詫異道:「小侯爺,她竟然想着逃跑!她好大的膽子!全然不把侯府的規矩和小侯爺放在眼裏!」
褚香凝憤憤地說:「這樣的人,一定要重重地責罰了,然後趕出侯府!」
春荷低垂着頭,見裴景詔許久都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嚇得她渾身一顫。
裴景詔坐在椅子上,神色陰沉,整個人陰騭的可怕,他問:「這包袱是不是你們收拾的?」
裴景詔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裏的寒風,讓人渾身發寒。
「是。」
巧兒想說這不關春荷的事情,全是她一個人做的,可想起春荷和她說過的話,抿着唇不再說話,只規規矩矩地低着頭跪在一旁。
裴景詔生氣的時候和平時很是不一樣,春荷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只一眼,看着裴景詔那陰沉地可怕的神色,沒敢動。
裴景詔難以置信地看着春荷,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着胸中的怒火。
只要她說不是她做的,不是她收拾的包袱,是巧兒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收拾的包袱,他就願意相信她,可她承認了,現在事情都挑明了,她連騙都懶得騙他,她連哄都懶得哄他。
從前的那些日子都不作數了嗎?她說她傾慕他,她說她心疼他,都是騙他的?她難道一直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裴景詔心寒的不行,失望地看着春荷,聲音中難掩憤慨:「春荷,你想離開侯府,大可以和我說,為何要想着逃跑?」
裴景詔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捶打了一下,眼神里滿是受傷和難以置信:「你當真想要離開我嗎?」
她甚至不願意和他做最後的告別。
她為什麼要這樣?是晚上的時候他太瘋狂了嗎?還是他不滿她娶了褚香凝?還是他最近在軍營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不高興了?
他緊盯着春荷,咬牙切齒:「你不高興了可以告訴我,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算是怎麼回事?」
春荷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奴婢不明白小侯爺這是何意,奴婢何時說要離開侯府了,奴婢也從沒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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