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公子看向春荷,猜測道:「聽說有個丫鬟也參與了,這是不是那丫鬟畫的?」
眾人議論紛紛,最後一名的畫很好判斷,就是那幅蘇府風景圖,可眾人對於第一名卻是無法達成一致。
蘇溫迎指着一個坐在書桌旁看書的男人的背影圖畫,沉吟片刻:「這人物畫雖然沒有畫正臉,但怎麼感覺這人這麼眼熟?」
「這沒有畫正臉就沒有五官,也就看不出畫畫之人的功底,實在是不能判定為第一名。」
「可她這畫兒畫的傳神啊白公子,你怎麼看?」
白錦城看着那幅畫,總覺得這畫作的運筆和某個人運筆的方式很像。
公子們議論議論着就吵了起來,蘇溫迎一邊看着畫一邊掃視着在場的閨秀們,心裏琢磨着若是能將畫此畫的小娘子納入房中,以後的房中事,就不愁沒人作畫記錄了。
蘇溫迎聽眾人吵的腦瓜疼,不耐煩地一擺手:「好了,別賣關子了,快看看這畫兒是誰畫的!」
蘇溫迎給侍衛凌徹使了個眼色,凌徹帶着人將那些畫作翻轉過來,那些畫作的名字全都顯露了出來。
蘇嬌兒想要上前去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公子驚訝地喊出聲:「呀,那幅最差的畫竟然是蘇小姐畫的?」
蘇嬌兒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身旁的丫鬟蜻鶯忙扶住了她。
另一個公子也驚呼出聲:「這人物畫,竟然是春荷畫的?!」
眾人大吃一驚,褚香凝更是驚詫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她一個卑賤的奴婢怎麼能將畫畫的那麼好?
蘇嬌兒氣急敗壞,指着春荷怒道:「她肯定是作弊了!」
「這幅畫絕對不是她畫的,是有人幫着她畫的!」
謝芷蘭嗤笑了一聲:「你們府上這麼多丫鬟小廝在一旁看着,每個人又用屏風隔着,怎麼作弊?蘇嬌兒,你好歹也是蘇家嫡女,就這麼玩兒不起?」
蘇嬌兒張了張嘴,可看着周圍場地的佈置,的確無法作弊,她不想承認卻又無話可說。
褚香凝眯了眯眼睛,沒有作弊,卻又能將這畫畫的這麼好,難道她並不是奴婢出身?想來,關於春荷的身世她的確不甚清楚,只知道她是黎氏為了教裴景詔房中事,從外頭臨時買回來的人。
褚香凝問春荷,語氣不善:「你從哪兒學的作畫?」
春荷低垂的頭,不大好意思地說:「奴婢沒有學過畫畫,只是之前小侯爺一時興起,教奴婢畫了幾回。」
眾人一聽,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多彩了起來,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直勾勾地盯着褚香凝看,想要看看她臉上的神色。
先前就聽傳聞說這位郡主少夫人並不受寵,連大婚之夜都被小侯爺厭棄,獨守了空房,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裴景詔雖是個武將,但文采畫作在京城中也是有名的,若是經過了他的點撥後能將這畫畫的如此傳神,也就說的通了。白錦城瞭然,怪不得看着那畫的運筆很是眼熟,原來是他教出來的。
一個男子起鬨道:「你這畫上的男子,可是裴景詔?」
春荷笑而不語,低着頭算是默認了。
伴隨着有一陣起鬨,蘇嬌兒看不下去了,今日明明是她的及笄禮,卻讓這個卑賤的奴婢出了如此大的風頭,簡直是豈有此理?!
因為對春荷的憎惡,連帶着心裏對褚香凝也埋怨了起來,若不是她帶着春荷過來,今日的自己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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