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忽大忽小的聲音在這水晶宮一般的裏面傳出了回聲,閭丘燁的臉色着實有些鬱悶。沒有想到這也可以。
他找到了訣竅,自然不會放過,從頭開始,將之後的三千字,猶如孩童念詩,又猶如瘋子耍戲,忽大忽小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語調,讓巨大的水晶鏡從上至下,逐漸變亮。
當易塵讀完了整個經文,最後的那句還在一字字迴響。一旁的閭丘燁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是自己來念這段文字,最起碼,還有些讓人覺得具有詩詞的感覺。
已經晚了。
此時的水晶鏡子,完全亮了起來。
易塵抽出長劍,在自己的手上來了一下。跟東山山洞裏的一樣,他的血不用指引,就如同一條線一樣地緩緩飄向了類狐的水晶碑中。
這架勢,饒是閭丘家的那些老傢伙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是閭丘燁了。
水晶碑傳來一陣陣嗡鳴聲,忽大忽小,易塵覺得很是耳熟。
「這,不是剛才你讀的那種方法嗎?」易塵聽着閭丘燁說道,抽抽嘴角,剛才全憑着想急於打開祭壇的心思,想着這種奇怪的強調,不過是個開關而已。
哪曾想,這難道是永久性的?水晶碑中傳出來的聲音和節奏,越聽越好笑。
易塵嘴角抽搐,若是這玩意再讓他人聽到,豈不是......
閭丘燁單手扶額,哭笑不得。想哭是因為自家的祭壇,以後的聲音就跟個神經病一樣。怪不得老祖宗要求這裏是要詠唱出來的,想一想以後的兒孫若是前來,拜倒在水晶碑前,碑中響起悠揚的曲調,自是有一番大族的味道。
現如今,變成了忽大忽小,沒有感情只有節奏的數來寶式的聲音,一下子品味就降低到了底線。
好在,這聲音不是自己的。
自己定要找個地方,將這段經歷寫下來證明才行。
此時這個如同宮殿一樣的祭壇之中,帶着易塵念文的節奏,聽到了閭丘家族長老的聲音。
「類狐閭丘,願意跟隨燭龍血脈後裔,易塵光大異族。」
嗯,這就算成了。易塵拱手對未見其人,只聞其聲的閭丘家長老道:「多謝類狐閭丘。」
如今的情況,看來這閭丘家中,也沒有魔邪眾人吧。
心中還惦記着一事,便直接對閭丘燁道:
「閭丘兄,還有一事,需得你幫忙。」
「易塵兄弟直說便是,現在咱們就是一家了,不用分你我,哪裏來的幫忙不幫忙一說。」
閭丘燁也很是滿意,雖然中間的這些小插曲差強人意,但總體來說,易塵輕易且順暢地啟動了閭丘家的祭壇,這就說明他的血脈沒有任何問題,而這背後,可能就會變成整個異族的崛起之事。想到這裏,心中更是豪邁。
拍了拍易塵的背:「以後不用叫我閭丘兄了,喊我阿燁!阿燁!」
易塵想了想說道:「還是閭丘兄叫得順口。」
之後也不跟他客氣:「我在並封與英招二族的祭壇中,都曾找到過黑霧蟲,想必有人將這些東西放入五大家的祭壇,我只知道這東西傷害巨大,但是在無人的祭壇里,不知道是所為何事。
你我二人,需得在這裏尋找一番,看看閭丘家中是否也有藏入。」
閭丘燁眉頭蹙起:「黑霧蟲?」之後直接一躍而起,在這座極為高的殿堂上方,指着一處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這玩意?」
易塵抬頭看去,果然在頂部發現一簇黑色的污跡。
點點頭:「就是它!」
閭丘燁神情變得嚴肅:「按道理,這東西是進不來的。除非有人將他們送進來,但是之前,這個地方只有我進來過,也只有我能進來!」
易塵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因為五大家族的禁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除非這個人本身就被禁制排除在外。
易塵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說你之前進來過,是因為何事而來?」
閭丘燁此時也明白易塵想到的問題,眯起眼睛回憶道:「當時,是齊家送來的一份武技捲軸。說是燭龍血脈出現,要與其餘四家共同輔協,為了表示他家與之前血契時初心不變,以此作為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