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公輸院首,雲師叔,江師兄。」雲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磕磕巴巴地問着禮,順便偷摸衝着易塵使眼色:「怎麼回事。」
易塵皺起眉頭,用口型說:「不染。」
完了,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中午易塵養的活爹偷靈寶,自己還沒問出去處,這人就查上來了。愁眉苦臉地看了易塵一眼。
雲貞儀看着自己的侄兒冒冒失失衝出來,又表情不自然地笑着要對自己幾人問好,好笑道:「怎麼,你如此慌張是所為何事啊?」
公輸墨道:「看來你也是知道你們院中惹了禍了,去吧,把那白貓帶過來。」
易塵和雲逸低着頭走進了屋子。
貓呢?
貓呢?
外面三人等了半晌,發現進去的二人一直不出來,公輸墨便抬步向二人所進去的屋子中走去。
房間裏,易塵和雲逸左翻右尋,別說貓了,一根貓毛都找不到。
雲逸目瞪口呆道:「剛才你們進來的時候它還在啊,也沒見它出門,怎麼就,憑空找不到了?」
自打一進門,公輸墨就看着這院子中的一舉一動,的確沒有看到有活物進出。
「確定不是你們兩人將那白貓藏起來?」
雲逸堂堂正正:「公輸院首,你可以懷疑我修為低,但是不能懷疑我們人品渣。青雲院一向一人做事一院當,若是我們不染真做了什麼,拿我和易塵問罪就好,留一條性命給不染!」
公輸墨聽着與剛才易塵言論如出一轍的回答,很想翻個白眼,沒好氣道:「難道你們院中靈寵犯錯,還不能過問了?限你二人在一日之內,要麼將不染帶回去我景陽院議事堂,要麼,將那地涌金蓮給我找回來,若是完好無損,我做主這次事情對你青雲院既往不咎。」
一旁的雲貞儀聽到後面,心說還能完好無損?你不是都知道那地涌金蓮已經被宗門弟子用了大半?不過她也沒有做聲,看着自家侄兒哭喪着臉,心中說:「該,誰讓你不去我定風院。」
公輸墨下達了他的命令之後,不再停留,轉身便走了。
雲貞儀和江習,也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出了青雲院。
雲逸想不通,真想嘔血,剛才明明自己還抓着那死貓,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沒了:「難道這不染,能隱身?剛才明明在這裏啊!」
易塵想到之前他慌慌張張地跑出來:「真是不染偷得的啊?」
「嗯。」
「誰看見了?」
「倒是沒人看見,不過留下罪證了,而且剛才我看它的時候,很明顯跟以前不一樣,那傢伙感覺吸收了不少靈氣,毛色光亮水滑,看起來是塊皮氅的好料子。」
「......正經一點啊二師兄,那地涌金蓮在哪裏?我們找到了給他還回去!」
「不知道,我估計是被它吃了!」
雲逸將不染的變化一五一十的說給易塵聽。
易塵聽完也很是苦惱:「這要怎麼賠?就算拿出我全部家當也不夠啊。」
「快快尋到這傢伙,問它還有沒有剩下一兩口,要麼咱倆吃了,直接破鏡飛升棄宗而逃浪跡天涯,要麼乖乖將那剩下的還回去,看能不能落個從輕發落?」
兩人說着,又開始翻箱倒櫃。
折騰了大半晌,最後兩人終於放棄了。
雲逸撓着頭:「看樣子這姑奶奶,闖了禍以後自己溜了。它怎麼這麼大本事,能夠原地隱匿?還是說因為吃了那地涌金蓮,給他加了新技能?」
易塵沒有理會雲逸在旁邊的胡說八道,想到自己之前吃賢武丹大狀況,他着實有些擔心不染了。
擔心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青雲院中來了一名傳話弟子。
一陣怯生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雲逸師兄,易塵師兄在嗎?」
雲逸轉頭看過易塵一眼,誰啊?邊走邊往外瞧,易塵也在後面跟了出去。
就見庭院中間站着一個小師弟,低着頭看不到臉。但是看院服,黑灰板正的樣子,就知道是景陽院的弟子。
待兩人走出去,雲逸走到那小師弟面前,躬身低頭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