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雲逸看到,皺起了眉頭。
「雲超!」公輸墨還未開口,就聽外面一個聲音傳出來驚呼道。
公輸墨抬頭,看到孫千機大踏步進來,走到中間推開執事就要拉雲超的手,輕咳一聲提醒道:「千機院首慢慢來,人已經在這裏了,估計是受到了些驚嚇。莫要驚慌」
孫千機這才發現,議事廳中公輸墨已經坐在了上首,徐修遠帶着易塵和雲逸,站在旁邊的座位旁。
看到易塵,孫千機先發制人道,走到易塵面前質問道:「原來,你在這裏,快說,你把我弟子,黃玉虛怎麼樣了?」
徐修遠伸手輕輕扶了一把孫千機,也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易塵面前道:「孫院首,我師弟也是今日才回到院門內,回來時丹田受損,可是你那好弟子黃玉虛下的黑手。也是他福大命大,在踏入劍道前一晚,入境凝元,才躲過一劫。否則丹田之氣破碎,別說修途,估計活下來都難了。」
「什麼?你已經入境?且還是凝元境?我不相信。你連馭劍飛行都沒有辦法,怎麼可能呢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入境?口說無憑.....」
孫千機聽到大吃一驚,選生之日他暗探過易塵,發現絕對是一個全無修為的廢材,不過靠着氣力和筋骨,打出了讓千機院丟人的那一拳。
怎麼可能一躍到了凝元境?
徐修遠道:「這有何難,請公輸院首一探便知。」
雖然公輸墨一向板着個臉,但徐修遠也深知這位景陽院院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師父不在,便將鑑證之事託付於這位,應該不會有偏袒一說。
公輸墨看了易塵一眼,他一直不喜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子,總覺得他身上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讓他看着很窩火的氣質。但是事關宗門弟子之間的是非曲直,自然應承下來。
公輸墨站起身,來到易塵身邊。
「站好了。」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色彩,徐修遠拍拍易塵的肩膀,易塵只好站直身子,等着看公輸墨如何鑑證。
只見公輸墨單手舉起,一股白光在手中緩緩凝結,隨後他手腕一旋,將白色光球輕輕一推,那光球有如牽引一般,沒入易塵身體。
只過了三息時間,光球從易塵身體中顯出,公輸墨伸手一抓,又是看了易塵一眼。
「此子,果然已入凝元境界,且丹田受損,應是受人重擊而成。」
孫千機看公輸墨如此說,便道:「那就更說明了,我弟子云超瘋魔,以及黃玉虛失蹤,都與他有關。否則,我弟子黃玉虛為何不見人影?」
易塵都要氣笑了,這時徐修遠沒有說話,亦沒有為易塵辯解,只是拿出了那隻紫色瓢蟲:「孫院首,忘了說了,這隻蠱夢蟲,現在還活着。」
孫千機大吃一驚,要制動蠱夢蟲營造噩夢,但同時它也能將那人造夢前後的事情都記下來。如同一個記錄器一般,若是在這裏,將蠱夢蟲的靈識引出,那豈不是......
孫千機伸手想要將徐修遠手中的蠱夢蟲奪過來,卻聽到外面一聲:「這是怎麼了?」
這個聲音,易塵沒有聽到過。但是看到議事廳中的人都站了起來,包括上首的公輸墨。
「恭喜宗主出關。」
一位身高九尺,白面長須,相貌堂堂的中年道人。只見他手持一把白玉馬尾拂塵,深藍色的道袍無風自動,邁着方正的步子,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陽華宗宗主,琦玉道長。
琦玉道長臉上的表情,在易塵看來有些.....尷尬。
他身旁還有一位衣着華貴的女子,琦玉道長對着那女子道:「讓白夫人見笑了。」
公輸墨看向那白夫人,瞧見白夫人面嬌貌美,皺着眉頭問道:「白夫人?宗主,莫非這位就是傳聞中北境白家家主夫人,來我們陽華宗幹什麼?」
琦玉道長突然覺得牙疼,這公輸墨難道是個木頭?這時能直接問出來的問題?
旁邊的徐修遠、易塵和雲逸,亦是瞠目結舌,都覺得自家宗門元首太丟人了。
孫千機和雲貞儀更是轉過頭,不想看着自家師兄弟如此丟人。
那白麓估計也是沒想到,堂堂一位宗門院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