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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從彼此的眼中讀懂了什麼東西,露出瞭然之色。
顯然,皇上不但沒有碰過自己,也沒有碰過另外兩個姐妹
以前,她們說的那些什麼,「皇上昨夜一直纏着我,我四更天才睡着,困死了。」
「皇上的身體也太好了,弄的人家腰酸死了。」
「人家昨夜一整夜都沒睡……」
都是在吹牛,她們會吹這樣的牛,是見其他妃嬪在皇上留宿後,都在炫耀自己被皇上狠狠地寵幸了。
她們不想讓人知道,皇上壓根兒就沒碰過自己,才會在後宮妃嬪們面前吹那樣的牛。
畢竟,皇上寵幸了其他后妃,到了自己宮裏,卻連碰都不碰自己,這若是讓人知道了也太丟臉了。
但是如今想來,皇上沒碰過她們三個,更沒碰過儷嬪,可能也沒有碰過其他嬪妃,那些和她們一樣炫耀的人,不過都是懷着跟她們一樣的心情在吹牛罷了。
當大家都在吹牛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覺得,皇上不碰自己是因為不喜歡。
她們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何這樣,但是皇上這種留宿卻不碰人的方式,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產生懷疑。
這就是帝王心術。
三人覺得,曾經在人前炫耀,還與人鬥來鬥去爭寵的自己和後宮妃嬪,都成了一個笑話,完全被皇上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心中的怨氣漸生。
鳳城寒繼續道:「朕不但沒有碰過你,也沒有碰過除了冷妃之外的任何女人。朕少時便患上了只要一靠近女子,便渾身發抖,噁心想吐的隱疾,唯獨對冷妃例外。」
原來皇上是有病!
不是她們不好,不得皇上喜歡,而是皇上有病!
難怪,之前皇上在她們宮裏留宿,她們只要想要碰觸皇上,他便會避如蛇蠍地躲開呢!
每每這種時候,她們都會十分受傷,甚至開始自卑,懷疑自己。
現在知道問題並不在自己身上,她們這心裏突然輕鬆了許多,就像是壓在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挪開了。
「耽誤了你們這麼多年,是朕對不起你們。朕這隱疾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朕也不想再繼續耽誤你們,所以朕想放你們出宮。」
鳳城寒能主動說對不起她們,這倒是讓白婕妤她們有些詫異,畢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啊。
雲儷被鳳城寒的這個隱疾炸得腦子發懵。
不能碰她們,卻能碰冷妃那賤人,這樣的隱疾未免太荒謬了一些,她亦不能接受。
「不能碰嬪妾們,卻能碰冷妃,令其有孕,這樣的隱疾臣妾不信。」雲儷紅着眼咬着牙大聲道。
她愛了皇上這麼多年,皇上怎麼可能不能碰她,怎麼可能?
鳳城寒看了一眼王信,「拿個痰盂來。」
王信點點頭,親自去拿了一個痰盂來。
鳳城寒御案之後走出,來到雲儷面前,沖她伸出手道:「你若不信,試試便知。」
就這個距離,鳳城寒已經感受到了不適。
王信捧着痰盂在他身側站着。
雲儷仰頭看着面前竹節一般,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能與皇上親密接觸是她最想要的事,可眼瞎鳳城寒讓她摸手測試,竟然有些不敢試。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抬起手,碰到了鳳城寒的手指。
被碰到手指的鳳城寒,露在外頭的汗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豎了起來,下頜線繃得緊緊的,臉色也微微發白,一副在極力忍耐的模樣。
白婕妤和陸美人還有曲才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將他的這些微表情盡收眼底。
雲儷也看到他的手輕輕顫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一息,兩息,三息,本就沒有努力克制忍耐的鳳城寒,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對着王信手上捧的痰盂便吐了起來。
「嘔……」
一股難聞的氣味兒在御書房漫延,白婕妤等人都不由皺了皺鼻子,屏住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