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盡忠不愧是問鼎過權力巔峰的男人,這羚羊掛角的一手,不但讓他免去了待客的麻煩,還讓齊等閒背了全鍋!
齊等閒的臉色不由有點難看,這下好,被全場的客人都給記恨上了!
他在走出武家的時候還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姓齊的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把武老氣得身體都不舒服了!他媽的,真是個牲口!」
「是啊,大過年的來氣武老,他簡直太噁心了!我要是武老,就直接調部隊過來滅了他!」
「這狗東西,害我們白白等了這麼久,不單單是武老被他氣壞了,我都要被他給氣死了。」
「噁心啊,姓齊的一家都是他媽活閻王,掃把星,以後只要看到他們,我就繞道走!」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齊等閒,一個個憤怒無比,氣得要命。
他們在這裏排隊許久,就是為了見武盡忠一面,結果呢,齊等閒一進去,直接給武盡忠氣壞了,身體不舒服了,不便待客了!
「六六六六六,六六六六六!我大哥說得沒錯,要小心老六啊!」
「武盡忠一口一個當老六低級,當老六卑鄙,結果六起來沒有人性的。」
「他奶奶的,今天老子是把所有仇恨都給吸滿了!這些人不知道怎麼記恨我呢,估計下次見面會給我使絆子了。」
齊等閒嘴角瘋狂抽搐着,有點繃不住了,覺得被武盡忠害慘。
武盡忠指揮着武化蝶將地上的碎玻璃打掃乾淨,面帶微笑地拿起了手邊的書來。
武化蝶一邊拿掃帚掃着玻璃碴,一邊道:「父親,你剛剛演得是不是有點過了?外面都能聽到好大的動靜,這不符合你一向沉穩的性格啊。」
武盡忠卻淡淡道:「這恰恰證明我被齊等閒給氣得不行了,關係已經無法修復了。不用擔心,外人不會懷疑這些的。」
武化蝶哭笑不得,說道:「外面那些客人都對他記恨上了,他怕是要遭遇點無妄之災了。」
武盡忠道:「沒有關係,他武功高,本事大,這些來拜訪我的人雖然都是一方大佬,但未必就敢真的招惹齊等閒。這小子,來錢的手段,五花八門,他們肯定也不想成為這五花八門當中的一扇門。」
武化蝶想了想齊等閒這些年來所做的「大事」,不由點了點頭,的確,這傢伙來錢手段五花八門,那些大佬未必敢招惹的,真要讓這廝逮着什么小辮子借題發揮,沒九位數估計都脫不了身。
不過,這些大佬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悄無聲息給齊等閒下絆子還是能做到的,弄不死他,也總能噁心噁心他。
武化蝶道:「趙明律來,與父親您聊了什麼?」
武盡忠道:「沒聊什麼,都是些閒雜的事情,不過,裏面的信息量很大。大概意思是讓我全力以赴地下場幫忙,然後,分給我足夠大的蛋糕,甚至,他們可以想辦法再推我一把,讓我再次問鼎。」
武化蝶聽後不由震驚,沒想到趙家開出的價碼居然這麼高。
她有些震撼地道:「趙家真捨得下血本啊……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驚天豪賭。」
武盡忠很平淡地笑了笑,此刻的他,有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淡然,哪怕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驚到哪裏去。
問鼎期間的沉澱,以及這些年來的反思,早就讓他歷練出了一種與常人截然不同的心境。
「父親您難道就不心動嗎?」武化蝶道。
「你知道什麼叫文明嗎?」武盡忠反問。
武化蝶皺了皺眉,說道:「公平、自由,每一個人的權利都得到保障。」
武盡忠道:「這只是文明的細節體現,往大了說,其實就是,遵守規則,尊重規則。」
武化蝶道:「所以?」
武盡忠道:「所以,我要做好文明的表率,絕不去打破這個規則。我在任八年,既然已經退下來了,那就是徹徹底底,而不能越過規則,甚至是去修改規則,重新掌握權力。」
武化蝶點了點頭,明白了,父親不能開這個先河,否則,這樣的規則都被打破,那麼,道德將徹底滑坡,權力將更加肆無忌憚。如果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