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合宜之人,然長此不能統一,外人無可承認,險象環集,大局益危。」
對於革命委員會和袁世凱發來的兩封電報,臨時參議院和臨時政府中人都是面面相窺,不能發一言。臨時參議院自然是沒這個本事把列強軍艦從長江趕出去的,而革命委員會除了第一條理由還算客氣,後面兩條理由完全就是指着臨時參議院罵他們沒事找事了。
臨時參議院也許對於袁世凱還能回上幾句,畢竟對方這個大總統還要靠他們幫襯。但是對於革命委員會,他們是完全沒辦法了。之前還在為臨時政府出謀劃策的日本人,現在都不得不選擇撤離了,雖說這是日本國內爆發了經濟危機,但是怎麼看這場危機的起頭還是在於日本在滿洲打的這一仗。
對於和日本人往來密切的同盟會成員們,他們大致已經知道日本在滿洲已經沒辦法堅持下去了,現在日本人已經不在乎什麼面子,只想保住里子。因此很快革命委員會就能騰出手來,不必再被日本牽制於滿洲地區了。
面對連日本人都要退讓的勢力,臨時參議院或臨時政府的成員自然不想去得罪的。更何況這隻力量還和北洋攪在了一起,本就勢弱的同盟會就更沒心思扛下去了。於是為了應對兩封電報召開的會議最終以沉默而告終,陳其美離開總統府會議室後倒是恨恨的罵了一句:「小人得志。」不過,這就是同盟會最為激烈的表態了。
對於南北兩大政治勢力的爭鬥,吳川並沒有關心太多。3月5日,在鮑爾少校、霍夫曼少校的陪同下,他跑去了德國駐哈爾濱領事館,同領事韓賜來進行了攤牌,表示革命委員會打算和日本議和。
韓賜來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有所預料,但是親耳聽到吳川的表態,他還是表現的很是生氣,向吳川指責道:「吳,這可和你對陛下的承諾並不一致。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帝國資助你這麼多錢和裝備,是為了讓你和日本作戰到底的,不是讓你成為中國的英雄的。」
吳川攤了攤手,無辜的看着韓賜來說道:「領事先生,這問題也不能完全怪到我頭上。我已經盡力和日本作戰下去了,但是現在是日本不想和我打下去了。說到底,這也是當初陛下說好的那支艦隊未能抵達東亞的緣故,我現在手中又沒有軍艦,要怎麼才能攔得住日軍撤退?
而且,從去年12月開始,領事這邊就把答應我們的經費停下了,甚至於連我要求購買的軍火和原材料都遲遲不肯給與答覆。我可以為陛下流血犧牲,但我不能讓我的士兵無意義的去送死。」
韓賜來不滿的回道:「您這可是狡辯,當初你向皇帝述說這個計劃的時候,曾經說過英國會加入到這場戰爭中來。但是現在英國不僅沒有加入這場戰爭,反而正協助你們對抗俄國人的壓力,您這難道不是在利用我們嗎?」
吳川左手支着下巴想了想,方才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你們先拋棄了革命委員會,轉而去拉攏俄國人,我是不會接受英國人的提議的。」
韓賜來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接着說道:「不管如何,您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皇帝陛下可不會接受這種理由。」
吳川同樣沉默了許久,方才慢吞吞的說道:「此前我獲得了皇帝陛下2億馬克的資助,之後又收到了追加的1600萬馬克作戰經費,如果領事先生再支付400萬馬克湊個整數,那麼革命委員會願意把這筆資助轉為無息貸款,十年之後分期歸還給皇帝陛下。」
韓賜來的眼皮跳了跳,十分驚奇的看着吳川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讓我給你湊個整數?十年之後再歸還的無息貸款,吳,您覺得我有這麼傻嗎?」
吳川攤開雙手,誠懇的看着韓賜來的雙眼說道:「這400萬馬克可不是給我花的,這麼多德國顧問跑來中國幫助我們,我們總要發點獎金表示感謝吧?而且韓領事您還得為我們向國內解釋遠東的變局,總不能再花陛下的錢吧?」
鮑爾少校和霍夫曼少校兩人,一個把頭轉向了窗外,一個則欣賞起了牆上掛着的油畫,兩人顯然不想參與這樣內容的談話。
韓賜來被吳川的話語氣的笑出了聲,「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嗎?這400萬馬克難道不還是帝國的錢嗎?我們可不會像您這樣,拿着帝國的錢來獎勵自己。」
吳川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