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土。
如果屆時日本依舊拒絕撤離,那麼各國將視日本和中華民國為交戰狀態,由於日本是主動入侵的一方,英國將拒絕承擔盟友義務。
英國駐日大使的通報,頓時令日本內閣再也不能無視滿洲的問題了。而且內田外相還被暗示,英國並不希望日本和俄國聯合對付革命委員會,如果出現這樣的狀況,英、法將禁止日本在兩國金融市場融資的行為。
原本對於俄國獅子大開口的要求感到為難的內田外相,乾脆就借着這個機會否決了日俄密約的談判。而西園寺首相終於不再顧忌山縣的態度,直接向落合發出了指示,必須在3月之前達成和革命委員會的初步協定。3月1日開始,滿洲派遣軍將會退到關東州,並抽調兵力前往朝鮮作戰,滿洲作戰任務將於3月份結束。
落合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英國的態度使得日本外交陷入了真正的險惡局面。如果他不能在陸軍撤退前達成和平協定,也就意味這日本在滿洲的利益將會蕩然無存。就像日清戰爭清國失去了朝鮮所有的利益,日俄戰爭俄國失去了南滿所有的權益。在這個列強的時代,既然你守不住自己的利益,那麼就別指望他人來保護你的利益。
落合謙太郎只能落寞的對身邊的川上、松岡說道:「日本沒有底牌了。西洋人終究還是靠不住啊。」
川上、松岡兩人看過了落合遞給他們的電報內容後,兩人都無言以對。良久之後,川上才嘆了口氣道:「並不是我們不夠努力,而是日本的國力實在是太不足了。如果我們的經濟不需要向外借債也能支持下去,英國人就不可能這麼傲慢。
而且對於英國來說,他們也並不希望看到我國在東亞獨大。革命委員會的出現,正好可以牽制我國的大陸政策,而他們現在的表現又說明了自己可以取代我國阻擋露西亞南下,那麼英國人自然是支持這個局面存在下去的。」
松岡突然冷笑着說道:「我看還不止,正因為有着我國的牽制,革命委員會也難以入關。英國人再扶持起一個關內的新政府後,就能把革命委員會隔離在滿洲。這樣英國人在南方的利益不會受到威脅,卻又讓我國、俄國止步於滿洲之外。
可我們也不是沒有破解辦法的,我們完全可以同革命委員會合作,幫助他們對抗露西亞的壓力。在增強了革命委員會的力量之後,他們必然不甘心留在關外,那麼當革命委員會入關的時候,英國人還是要增強我國的力量的。滿洲地區的平衡就不復存在了。」
川上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革命委員會對我們敵意重重,一旦放開了他們的手腳,你確定他們發展起來之後不會以我國為敵?更何況以中國之疆域、資源、人口,一旦真的發展了起來,我們日後怎麼還壓制的住?」
松岡卻不認同的說道:「如果中國人都像滿洲這邊的人這樣好鬥,我們自然是壓制不住的。但是就南方政府和北洋集團的表現來看,這種支那人畢竟是少數,至少關內並不多見。
而且以中國人過去的表現來看,不管是湘軍、淮軍還是北洋新軍,也只有初期才能保持住那種奮發向上的精神,只要環境一安逸下來,軍隊上層就會迅速腐化。我們如果一直壓制着革命委員會,無疑就是在幫助他們保持軍隊的警惕性。
既然現在我們難以在正面擊破他們,就應該走一走曲線道路,向中國人示好以緩和雙方的對立,然後等着他們自己爛下去。」
落合伸手制止了兩人的爭吵,望着窗外的積雪沉思了一會,這才說道:「之後如何同革命委員會相處,可以先放一放。我們現在應該想一想,支那人到底會從我們手中拿走什麼,才會心滿意足。」
對於落合的問題,松岡想都沒想就脫口說道:「南滿鐵路的經營權必然是重點,關東州應該還是能夠保住的。」
落合和川上頓時都失去說話的意願了,南滿鐵路正是日本在日俄戰爭中最重要的戰利品。在兩人看來,南滿鐵路的重要性還在關東州之上。因為控制住了南滿鐵路,日本就依然能夠在南滿繼續壯大自己的勢力,反之光留下一個關東州,不過就是在大陸佔了一塊落足地,可日本已經有朝鮮半島了,這塊落足地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落合思考了半日後說道:「還是儘量保住南滿鐵路的經營權,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