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和我身邊的迪捷里赫斯將軍要向貴方表示抗議,為什麼貴方禁止他前往烏法,也不許抵達滿洲的捷克軍人和我們見面,難道說這其中還隱藏了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內情嗎?」
端着酒杯正在和美國領事聊天的朱和中只是遲疑了一下,便笑容不改的向英國人回道:「哪有這樣的事,我們從來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除非捷克軍人自己要求,否則我們是不會隔絕他們的對外聯繫的。
不過現在俄國那邊的流感傳播相當的厲害,為了確保從俄國返回的人員中沒有攜帶病菌,我國現在制定的衛生防疫條例規定從海外入關的人員都要進行2-3周的隔離觀察。各國不是都有類似的防疫規定的嗎?為什麼諾克斯將軍您會覺得不可思議呢?」
諾克斯頓時被堵的說不出話了,年初爆發江浙湖漢北的這場西班牙流感對於歐洲各國來說就是一場災難,雖然英法等國都採取了新聞管制以避免造成國民恐慌,但是沒有參戰的西班牙卻沒有這樣的顧忌,因此西班牙報紙上對這場流感的詳細的報道,雖然說的是西班牙國內的事,但實際上英法都可以看成是本國的新聞。
八月前後的時候疫情似乎開始消退下去了,但是在八月底九月初歐洲的疫情似乎又開始死灰復燃了,因此朱和中這麼言之鑿鑿的說俄國正在流行流感疫情,英國人也有些將信將疑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就丟開了這個問題,更為直白的向朱和中說道:「那麼貴國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放開國門,讓我們這些就近組織起來的軍隊通過中東鐵路進入俄國呢?」
朱和中想了想說道:「吳主席對於這個問題早就向各國政府通報過,除了對於俄國人民的人道主義救援外,我們不會支持任何對於一個主權國家無理由進攻的主張,也不支持顛覆一個主權國家合法政府的陰謀。但是對於我們的呼籲,除了美國政府之外,你們並沒有給予一份正式的回應,這讓我們如何同意建立遠東干涉軍並從我國的領土通過呢?
另外,我們也很擔心這支幹涉軍會被使用在其他地方,所以在各方沒有給出一個合法而正式的書面回復之前,我們只能暫停這一方案。當然,我們只是反對建立一支不合法的軍隊去干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並不是反對救援被困在俄國的捷克人,因此在暫停計劃的期間,我們還是會努力去解救捷克人的。」
朱和中的回答並不能讓圍着他的英國人、法國人和俄國人滿意,只不過他們現在都已經明白了一件事,在共和黨擺出了和日本人敵對的姿態後,他們就沒辦法藉助日本人的力量去壓制中國人了,因為這必然會造成協約國內部的分裂,美國人顯然是不可能坐視日本和中國爭鬥而自己無所作為的。
作為未來干涉軍指揮官的法國將軍雅南只能岔開話題說道:「對於干涉軍的組建目的,協約國最高軍事委員會已經說明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們非要一份正式文件的話,那麼你們會得到它的。但是作為協約國派往遠東的軍事代表,我也有權力要求貴方就現在在俄國的軍事行動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並要求貴方在俄國的軍事力量納入到協約國的指揮下。」
朱和中的目光在法國人身上來回看了數次,方才略略揚起了嘴角說道:「協約國最高軍事委員會我們也有一名代表的,但是我們似乎沒有聽說過雅南將軍您被授權獲得了遠東盟約國軍隊的最高指揮權。按照我們的得到的通知,您似乎只是被授權了捷克軍隊的指揮權,甚至連組建後的干涉軍也無權直接進行指揮,您必須通過我們派出的指揮官才能對軍隊下命令。所以我拒絕您越權的要求…」
這一個晚上,朱和中只記得自己不斷的和協約國的英法代表們扯皮了,倒是宋雲桐真正享受了一個愉快的晚上,摟着幾位美麗的夫人和小姐跳了一晚上的舞。
第二天一早朱和中就坐上了前往伊爾庫茨克的專列,說是專列還是帶着不少的物資,最後兩節車廂則成為了朱和中同宋雲桐的辦公室和臥室。列車闖過松花江後就奔馳在了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遠處成片的森林將平原和丘陵山區隔成了兩個世界。
坐在車窗前向外望去,鐵路邊上的麥田一片綠意,中間又泛起了一點黃色,對於莊稼並不陌生的宋雲桐自然能夠分辨的出,今年一定會是一個好收成了。看着這成片成片的麥田,哪怕就是不種莊稼的人看到了心裏也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