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的豐收之情。
倒是朱和中對於這樣的場景不怎麼敏感,他拿着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走到宋雲桐對面坐下,然後一邊開着酒,一邊向他說道:「從這裏到伊爾庫茨克幾乎都是一般的景色,看久了你就覺得煩了。這是你第一次去歐洲吧?」
從窗外收回視線後,宋雲桐取過了一支酒杯小飲了一口,方才對着朱和中點頭說道:「確實,我還是第一次去歐洲。不過老實說我一點都不想跑那麼遠,離家越遠越覺得心裏不踏實。」
朱和中看了宋雲桐一眼,方才舉杯喝了一口酒有些傷感的說道:「確實,在家的時候總想着看看外邊的天地,不過跑的遠了又開始懷念起家鄉的人和事務了。我還以為從歐洲回來之後很快就能回家看看了呢,可是沒想到在東北一待就待了這麼久。」
宋雲桐頓時想了起來,對方還是湖北人,對於他們這些東北人來說,只要東北一天天好起來,統一全國的目標可以慢慢來,但是對於朱和中這些外地人來說,看着東北一天天的變化,恐怕只有更想儘快的解放自己的家鄉了吧。他舉起了酒杯再次小飲了一口,掩蓋了之前留戀老家的那點小情緒。
朱和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宋雲桐的小動作,他飲下一口酒之後便轉換了話題道:「這次我們去莫斯科和德國,你覺得俄共布的同志們是否會按照主席的想法去做呢?」
宋雲桐沉默了良久,事實上他心裏覺得俄共布不按照吳川的想法去做才是最好的,因為他過去一向都是同德國的資本家打交道,他覺得同這些資本家打交道其實更加的容易,反倒是同俄共布黨員打交道很麻煩。
因為和德國的資本家只要談錢就好,但是和俄共布黨員談錢是不夠的。作為一名黑龍江人,他是聽着俄國人欺負中國人的故事長大的,因此他對於俄國並沒有什麼好感,哪怕大家現在都有着相同的信仰。而德國人和東北並沒有什麼瓜葛,相反德國人當初逼迫日本人交還了遼東半島和革命初期給予的大量投資,都讓宋雲桐對德國充滿了好感。
不過他並不會把這樣的心思說出來,因此他開口時說道:「如果他們不按照主席的想法去做的話,那麼只會是他們的損失。以他們對於列寧同志的態度來看,我很懷疑他們是否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我認為,不管俄共布的同志怎麼選,最先受到損失的都是德國的無產階級,之後才會輪到俄國的無產階級。想到這裏我就更加懷疑他們是否能夠做出對於德國無產階級有利的決定了。」
朱和中聽後也是微微頷首,對於俄共布的選擇他其實並不怎麼在意,他在意的是一旦俄共布選擇了吳川的方案,那麼在德國無產階級對容克軍官團的清洗下,他是否還能從德國總參謀部那裏獲得足夠有用的東西。
他一點都不懷疑,當俄共布採取了吳川的策略後會無法支持德國無產階級建立一個資產階級共和國,而在把戰爭責任歸於容克軍官團後,協約國恐怕也是樂於見到德國自動砍掉自己身體上最為強大的一根手臂。他只是擔心德國人砍的太乾淨了,那麼德國的容克軍官們恐怕是不可能再和一個支持俄共布的中國政治力量合作下去了。
不過聽了宋雲桐的判斷之後,他的心情倒也放鬆了不少,如果俄國人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那麼也就不能阻止他們同另一個德國合作了。
火車在相似的地形和景致中一往無前的向前奔跑着,只是不時的鳴響着汽笛和冒出濃濃的黑煙宣告着自己的路過。在經過了七晝夜的單調旅行後,宋雲桐和朱和中終於重新看到了大片的麥田而不再是單調的樹木了,他們終於抵達了西西伯利亞地區。
又經過了兩天的旅行,列車終於抵達了烏法車站,朱和中帶着一隊隨員很快就前往了中國駐軍的營地,這裏現在也是徐景魁、葉聲和任輔臣所在的總辦事處。
聽說了朱和中前來的消息,徐景魁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事務到了軍營門口。朱和中跟着他到了營部的會議室後就讓其他人都留在了門外,徐景魁這才發現在朱和中身邊的某位隨員是宋雲桐偽裝的。雖然在國內時他和宋雲桐並不對付,但是在這裏看到對方出現,他還是保持了足夠的鎮定。
這邊朱和中也很快的向他解釋道:「我其實並不是過來檢查捷克人是否得到妥善照顧的,我最多在這裏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