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順着陳鋒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那妖獸身體的側面正在不斷的流血,而且正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逃離,並非是來對付他們的。
五郎一顆懸掛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人一放鬆的,整個人就癱坐在了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感嘆自己再一次幸運的從這隻妖獸的口中撿回了一條小命來。
「哼!孽畜,還想跑?給我留下來!」
就在此時,半空當中,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爆喝的聲音,陳鋒身體一震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子,他急忙抬頭看天,只見天空當中,有一個女子,瀟灑的屹立在一隻神禽的背上。
只見神禽背上這名女子,身穿一件青色素衣長裙,身披着深棕色的綠萼梅紗衣,如同烏雲一般的秀髮散落在她的身體後面,而秀髮上面還別着一隻赤木長簪子,膚如凝脂的玉手,拿着一隻別致的月輪,腰上繫着一條駝黃底繡花腰封,上面還掛着一隻精美的香囊,腳上穿的是一雙湖藍鳳紋靴,整個人如同皎若秋月般的唯美。
然而讓陳鋒感到惶恐不安的原因是,站在神禽背上那女子的一聲爆喝聲,就與之前陳鋒在赤月宗山腳下擺設八百里山河大陣時,在他腦海裏面冷哼的女子聲音極為的相似。
但至於是不是她?陳鋒也不敢十分的確定,不過不管是不是她都好,天空中屹立在神禽背上的女子絕非是他陳鋒目前可以去招惹的存在。
天空中的女子似乎感應到陳鋒的目光,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向他襲來,嚇得陳鋒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如同一幅老僧入定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的,這個女人也太厲害了,僅僅只是威壓就讓他幾乎無法動彈的,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而據苦海撐舟老者說過,那些有能力在苦海上空飛行的人,無一不是強大的存在,最起碼不是陳鋒目前可以去招惹的人。
別看陳鋒在小千世界裏面混的風生水起的,一言不合就要跟人擼袖子,比比誰的拳頭大,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他對付的人都不是什麼牛逼的人物,他才敢這樣,要是真遇到了那些他不能得罪的大能,他陳鋒在人家的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而天空中站在神禽背上的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留意他,而是手中的月輪向那隻狼狽而逃的巨大妖獸飛了過去。
而那隻妖獸似乎也知道天空中那女子月輪的厲害,急忙用火鱗尖尾向月輪掃了過去,但是他那堅如磐石的鱗甲尾巴,竟然被那女子的月輪給切斷了兩截,那妖獸頓時慘叫了一聲,慌不擇路的想要潛下苦海裏面去逃命。
神禽背上那女子,看到這隻妖獸想要潛下苦海里遁逃,玉唇微張,發出一聲冷哼,只見月輪頓時從這隻妖獸的眼睛裏面鑽了進去,把它的內臟給攪得稀巴爛的,令到那隻妖獸頓時發出了悽厲無比的慘叫聲音,身體不斷的拍打着水面,激起了千尺的巨浪來。
「好厲害的女子!」
陳鋒親眼目睹這一切,瞳孔頓時連連收縮的,在心裏面無比驚駭的道。
嘩啦啦的一聲響,只見月輪從那隻巨大的妖獸的體內飛了出來,重新回到了神禽背上那女子的手中,而海面上那隻巨大的妖獸,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而原本黑色的苦海,現在已經被哪只妖獸的血液給染紅了一大片的。
那女子駕馭着神禽從空中落了下來,停在那隻妖獸屍體的上方,只見她的芊芊玉手,對準妖獸的屍體虛空一抓的,便看到了一顆拳頭般大小的透明珠子,散發着耀耀的光茫,落到了那女子的手中,然後那女子對妖獸的屍體,再也不多看一眼,駕馭着神禽向遠處飛走。
等到那女子不見了蹤影后,陳鋒這才敢深深的呼吸了一大口氣,發現自己的心臟,在剛才差一點就要跳出來了,剛才那女子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陳鋒定下驚後,才發現五郎早已經昏迷過去了,估計是他承受不起那女子的威壓,才會昏迷倒地不醒的,陳鋒把他晃醒過來之後,五郎目瞪口呆的看着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妖獸的屍體,驚駭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惜的是,連五郎也不清楚剛才那位實力強大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的?更別說是初來乍到的陳鋒了,而這個實力可怕的女子,同時也給陳鋒提了個醒的,讓他開始深刻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