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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對話四月在屋子內都聽得清楚,她也沒打算出去解釋,不用便不用,與她也沒什麼干係。
且母親不信她,她更沒覺得有之前難受了。
王意之見林氏這樣說,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將懷裏的藥瓶遞了過去:「這是我姑父給我的,魏夫人可以拿去給長安姑娘試一試,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消除疤痕。」
林氏連忙接過瓷瓶感激道:「勞王公子跑一趟了,我先進去給長安上藥,就先讓時雲帶着你先去坐坐吧。」
王意之點點頭:「魏夫人且自去忙去,不必管我。」
王意之這儒雅溫潤的模樣,林氏十分滿意,難得臉上帶着笑意,才又往內室走去。
待林氏走了進去,魏時雲就帶着王意之去了對面的茶室坐下。
王意之看着面前丫頭端過來的熱茶,眼神看向周圍,一直未見到明月姑娘的身影,不由看向魏時雲道:「那藥還是去找明月姑娘問問吧。」
其實問不問這瓶子的來歷對於王意之來說都無所謂,只是他自上次一別之後,腦子裏整日都是四月那溫婉的模樣,就連入睡了,眼前現的也是四月的臉。
他是真的想再見到她。
王意之知道自己這是真對明月上了心了,才會在魏時雲一給他寫信說妹妹傷了臉,他第一時間就想着四月,騎着馬就去找他的姑父,滿心裏都是在擔心月姑娘。
魏時雲不知道王意之的這些想法,想起這幾天四月還在禁足,就道:「母親或許說的也沒錯,這藥來歷不明,還是先擱下吧。」
王意之詫異的看向魏時云:「難道時雲兄也覺得明月姑娘說的話不可信?」
魏時雲深吸一口氣,這才對着王意之道:「意之兄,實不相瞞,長安這次臉上的傷,便是明月害的。」
說着魏時雲便將那日鬧市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他又道:「我們本想讓明月去給長安賠罪了便算了,可明月仍舊不知悔改,不肯承認做了這等事,父親無奈之下,這才將她給禁足了。」
王意之聽罷皺眉:「萬一真的不是明月姑娘推的呢?或許是旁的人推的也不一定。」
魏時雲便道:「長安那樣斬釘截鐵的說是明月推的她,我實在想不通長安為何要污衊明月。」
王意之便低聲道:「我總覺得月姑娘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
魏時雲便道:「怎麼不至於?明月嫉妒長安這些年取代了她的位置,就開始妒忌起長安了。」
「且她平日裏亦不愛說話,心思自然敏感一些,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聽見魏時雲的話,王意之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不由站了起來對着魏時雲道:「時雲兄,明月姑娘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對她半分信任也沒有?」
「她這些年本就在外頭吃了許多苦頭,好不容易回來,你們更應該對她好些才是。」
「且我剛才看到長安姑娘的房間就佔了西廂房的大半,明月姑娘的屋子卻只有角落裏小小一間,你們這般偏袒,明月姑娘可曾有過抱怨?」
魏時雲不理解王意之為何會這樣相信明月,不由也站了起來道:「意之兄,若你我對換,你在我的位置上,你還能這般信任明月嗎?」
「再說房間本就是之前打理好的,誰也沒有料到十來年了,明月竟會回來。」
「要是我們早知道明月會回,房間自然也是會為她早準備好的。」
王意之忽然覺得與魏時雲說不到一塊去,魏時雲對明月當真一點信任沒有。
他沒有心情再留在這裏,對着王意之告辭道:「時雲兄,今日叨擾了,意之先告辭了。」
魏時雲也看出王意之臉色不對,連忙拉住他道:「意之兄,你我之間本就知己,有何話不可當面說出來,何必積壓在心裏?」
王意之看着魏時雲道:「時雲兄誤會了,只是我是相信月姑娘不會做這等事情的,而時雲兄作為月姑娘的大哥,為何一絲信任都沒有?」
魏時雲皺眉,實在不懂王意之的意思,對着王意之道:「可長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