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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到底也沒放了慕澤瑞，而是用謀害親母的罪名削了他的身份，派人發配邊境。
「慕容清，你言而無信！」慕澤瑞被人押着離開牢房，嘴裏的話，早已從原先的恭敬變為了帶着憤恨的罵罵咧咧。
「朕一向如此，皇弟怕是，從未了解朕。」漠然看着慕澤瑞被人壓着離開，慕容清的眼底，從未浮現過一絲不忍。
林清泉在這一過程之中，並未發出任何聲音，只是自始至終像個看客一般，站在那裏。
等趙汝虞的屍體被專門的宮人帶走，慕容清這才抬步離開，林清泉跟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的保持着距離。
「你可曾，覺得朕做得不對。」回過頭來看着神色複雜的林清泉，慕容清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小心。
「皇上做的很對，斬草不除根，才是大忌。」林清泉收回思緒，恭敬開口。
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林清泉恭敬的低下頭，和慕容清保持着距離。
「你在怕朕？」皺眉開口，慕容清下意識的抬手，卻發覺現在兩人的身份不適合有什麼越矩的行為。
「皇上言笑了。」不卑不亢的開口，林清泉卻並不抬頭。
並非真的是如慕容清說的那樣，害怕慕容清，而是並不想再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慕澤瑞這一走，皇宮之中，就再沒了與你為敵的人。」從城樓之上朝着宮門的方向看去，慕容清眼底複雜一片。
林清泉面上神色微變，抬頭順着慕容清的視線看去，正看到慕澤瑞被一眾侍衛壓着往前走。
他這二十多年，都過盡了榮華富貴的日子，這一走，怕是不可能活着回來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你告知朕的。」慕容清涼涼開口，似乎是有些嘲諷林清泉現在的狀況。
林清泉聞言，不由得自嘲一笑，低聲道：「是啊，我怎麼忘了這一點。」
語氣多帶感慨，林清泉是真的有些意外，她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心軟了。
或許，是這些日子以來，刻意的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而現在報完仇突然間沒了盼頭又變回了原先的想要淡泊名利的自己。
「若是沒有什麼事情，臣女就先告退了。」恭敬開口，林清泉收回思緒，只想着儘快脫身。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在宮裏住下吧。」出乎林清泉的意料之外，慕容清並未開口答應。
只是這個結果，對於林清泉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皇上，臣女是先皇冊封的郡主，住在宮裏，於理不合。」開口婉拒，林清泉不去看慕容清的雙眼，只是想着如何能夠儘快脫身。
「怎麼，你覺得朕比不過先皇？」慕容清聲音漸冷，看着如此這般疏離的林清泉，眼底滿是意外。
他本以為，他登上帝位之後，林清泉會借着之前幫助的事情，對他提出諸多要求。
可是等了這麼許久，林清泉依舊從未提起，也並未進宮來看過他一次。
「臣女不敢。」恭敬開口，林清泉一時間警惕起來，想着慕容清剛剛的語氣，暗暗盤算着應對之法。
現在慕容清已經成為了皇帝，而她卻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差距，已非往日。
「林清泉，你跟朕說不敢？」慕容清挑眉，看着林清泉的眼底滿是打量。
聽着這句帶着些微戲謔的話，林清泉心下一沉，語氣不卑不亢：「臣女不明白皇上再說什麼。」
「不明白也罷了，時間不早了，郡主先行下去休息吧。」慕容清瞬間沉了臉，轉過身面上一片陰霾。
林清泉雖未抬頭，但是也聽得出來慕容清變了的語氣。
「臣女遵命。」恭敬開口，林清泉快步跟上引着她離開的小太監，神色堅定。
她已經決定好了要遠離朝堂，遠離這些是是非非，那麼慕容清的那些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必要知道。
林清泉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如何便能如何。
之前身為林千歲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