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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似乎也都被嚇傻了，聽到慕澤辰的話，會水性的人這才紛紛跳入河中，去營救此刻正漸漸下沉的綠湘。
看着這意外地一幕，慕容清也被驚呆了，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這綠湘究竟怎麼回事。
八月的深秋，湖水冰涼刺骨，若是他只是一個旁觀者那麼他也定然會以為是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才會逼的綠湘跳河。
很快，綠湘被幾個太監抬了上來，本就單薄的衣料此刻正緊緊的貼在綠湘身上，渾身冰涼的沒有一絲生氣。
慕陽天快速上前，一把將綠湘抱起，大踏步的離開原地，一邊朝着身側的宮人怒吼道：「快，快去請御醫。」
好好的一個團圓夜，以綠湘的跳河自盡，眾太醫紛紛從家中連夜趕往皇宮為結局。眾人皆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惹來殺身之罪。
綠湘所居住的宮殿玉香樓，此刻人滿為患，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無不滿頭大汗，腳下步履匆忙。
而這件事件的另一主角，慕容清，此刻正一言不發的跪在玉香樓的宮門口，進出往來的人無不多看兩眼。
「皇上，時辰不早了，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看着一直守在床前的慕陽天，趙汝虞輕問出聲，語氣中帶了一絲淡淡的關懷。
「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聽到趙汝虞的聲音，慕陽天免不了有些生氣，但是礙於她身後的風翔勢力，他又不能夠做的太過明顯。
「是，還請皇上保重身體。」知道慕陽天這是在趕自己走，趙汝虞又怎會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眼底划過一絲淡淡的失落，沒有得到回應的她，緩緩轉身，帶着自己宮中的宮女太監回了正央宮。
一路上，趙汝虞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坐鳳攆，只是讓幾個宮人跟在她的身後徒步的走着。
「娘娘不必介懷，這深秋的天兒這麼冷，她在湖水裏泡了這麼久怕是不死也折半條命了。」開口的是趙汝虞的貼身宮女鳳琴，見她的狀態不好，不由得多了句嘴。
「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讓有心之人聽到，小心你的小命。」出口的語氣帶了一絲狠厲，趙汝虞平靜的眼底多了一絲薄怒。
「是，奴婢謹遵娘娘教誨。」聞言，鳳琴猛的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應了聲便跟在趙汝虞的身後沒再說話。
知道鳳琴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趙汝虞一邊走着，一邊淡淡開口道：「你是我身邊最機靈的一個人，以後說話有點分寸。玉香樓的事情，你多盯着點兒。」
「是。」聽趙汝虞這麼說，鳳琴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甜甜的應了一聲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點了點頭，趙汝虞的眼底暗色漸深，隨即很快便歸為平靜。
太醫們忙了，慕容清便在宮門口跪了。
深秋的夜無比寒冷，晚間雖是微風，但是長時間的吹在身上也帶着一股透心的寒意。
來往的宮女太監雖然都有些同情慕容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問候，哪怕是端一碗熱茶也都怕被別人看到小命不保。
了有些乾燥起皮的嘴唇，慕容清細細的盤算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林清泉臨走時那個滿含深意的眼神。
一時間，慕容清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選擇依附林清泉這條路究竟是錯是對。
亦或是，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不過是把他當做閒暇時拿來取樂的一個棋子而已。
原本平靜無波的眼底漸漸湧上一股強烈的恨意，垂在衣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清楚的能聽見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錯位而傳出了啪啪聲。
天漸漸破曉，慕陽天未睡，直接讓太監通知文武百官今日不上朝。讓隨身太監去寢宮取出換洗的衣服，而他自己竟是沒有踏出玉香樓一步。
腿早已跪到麻木，慕容清依舊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像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翌日一早，當林清泉來到玉香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那依舊跪的筆直的身影，和那種堅韌的毅力，讓林清泉一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