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被囚,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看見江魚也被抓進來,他更加着急外面的情況:「這些人沒有破壞地球吧?」
江魚點頭:「地球很好,阿……阿良也很好……」
飛鳥鬆了口氣。
賽文見到江魚眉頭微蹙,抬手輕點她的眉心:「會長皺紋的哦。」
江魚別過臉後退一步,但是賽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又讓她覺得自己反應實在是太大。
可是……這樣親昵的事情只有哈斯塔對她做過,別的人再怎麼溫和,也終究不是他。
「戴拿,上面下令之前,你就暫時待在這裏,相信不會很久。她呢,就由我們照顧了,公主,我們走吧。」
「飛鳥……」江魚不想走,但是被賽文牽着,只得跟在後面。
「小魚兒!」飛鳥眼睜睜的看着她被拉走,憤恨的捶着牆壁,「可惡……可惡!」
走出囚室,賽文並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江魚被拉着亦步亦趨,只能小跑跟在後面。賽文突然停住,江魚及時剎住腳沒撞上,喘勻氣等着他的安排。
「我知道現在對你說,你也不會理解。」賽文轉身蹲下,和她的視線平齊,「但是,我仍然想你記住我此時的心情。」
一直不見一絲裂痕的面具裂開了。
江魚點頭:「我會記住的。」
她越是這個樣子,賽文就越是心痛:「你明不明白,要你的心是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
原本人沒了心就會死的啊。
「那你還答應?」
「我想讓飛鳥和哈斯塔都好好的,如果可以用命換的話,我願意。」
賽文撫起額前的碎發,漆黑的眼眸像是在看她,又像是越過她看向另一個人:「你和他們應該剛在一起不久,為什麼要為他們這樣付出?」
江魚坦然:「自從爹娘去世後,他們是對我最好的人。他們對我好,我也對他們好。」
「如果換做是我呢?」賽文身體傾向江魚,幾乎把她逼得貼在牆壁上,咄咄逼人的語氣也是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的,「如果是我,你願不願意這樣做?回答我,塔克拉……」
江魚瑟縮着想避開:「我……我並不認識你……」
賽文驀地怔住。
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她現在只是個拋卻了過去重生過來的孩子,這麼失態的逼問她,到底是放不下她,還是無法原諒自己?
「抱歉,嚇到你了。」賽文鬆開了江魚的手,面具恢復,不留一絲痕跡,病弱的臉龐優雅依舊,「三元老應該等急了,我帶你過去。」
「嗯。」
來到頂層面見三元老,三人強大的氣場壓得江魚喘不過氣,特別是威廉,見到江魚時,恨不得立刻把她丟出堡壘,任她自生自滅。賽文見狀,意念一動布下結界:「她身體柔弱,不比當年,三元老還是小心應對為好。」
江魚看了一眼賽文,認為他也是個好人。
「哼!柔弱?」威廉冷笑,「當初引爆輪迴之眼時怎麼不見她身體柔弱?不過這力氣確實不比當年了。」
威廉的冷嘲熱諷讓江魚覺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當年的塔克拉公主到底做了些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引得這麼些人來抓她。
「威廉,控制情緒。」雷德開口,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很多,「公主殿下,先請坐吧。」
威廉氣哼哼的看了江魚一眼,撩起衣袍坐下。
江魚被賽文引着坐在他身邊,低眉順眼很是規矩。
「那麼公主,臣下有一事想獲得批准。」雷德循循道,「您的記憶因傷受損,遺忘了對於光之國而言非常重要的事,臣下的意思,是先恢復您的記憶。」
「好,但是你們要放了飛鳥,不要為難地球和哈斯塔。」江魚的話沒有絲毫猶豫。
賽文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這是自然。」雷德應下,「光之國與地球本就是友邦,若非事態緊急,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雷德堅信她就是塔克拉,因為她的記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強行封住了。既然她已不是過去雷厲風行的公主,那麼落在他們手裏,還不是任由捏扁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