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看到她興致十足的模樣,點頭同意。
皇帝見他們同意了,心裏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然後就想起題外話來:「聽聞兩位愛卿是璇璣派出身,朕久居深宮多年,並不曾聽聞……」】
江魚笑道:「因為是一個月前剛建立的門派,沒聽說過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細看這個少女,總覺得有些面熟,不過他出行的時間緊迫,也沒有來得及細問。
既然已經算是同盟者,江魚就幫助皇帝解了身上多年的陰毒。她把水靈氣輸進皇帝體內,控制着靈氣在他全身遊走,然後扎破了他的指尖。
一滴滴被毒素染成黑色的血從皇帝保養良好的拇指指尖滴下來,看得皇帝直傻眼,黑衣人也頗為震驚。
「朕能得救,全賴愛卿出手相助!」他一揮廣袖站起來,來時病怏怏的臉上也多了紅潤血色,神采奕奕道,「若是愛卿助朕平了肅親王,朕定要為你們親造道觀神台,香火永盛!」
「大叔好好做皇帝就行了,璇璣派是我們自己的事兒。」
皇帝身體虛不受補,水靈氣留在他體內弊大於利,江魚就把水靈氣導出來,附在皇帝腰間的一塊玉佩上,說道:「大叔,以後你戴着這塊玉佩。就沒有人能夠近身傷害你了。」
皇帝拿着玉佩直點頭。
時間緊迫,皇帝在黑衣人的護送下回去了,臨走時。他回頭看着江魚:「江魚姑娘,朕還是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你。」
「我跟叔叔長得像,你應該是見過我叔叔。」
「你叔叔是……」
「江岩。」
皇帝吸了口氣:「原來你是江愛卿的侄女兒,原來這九州竟是這麼的小。」
江魚笑笑。
皇帝走後,哈斯塔看着放在桌面上的兩顆龍珠,黑色陰氣在珠體上縈繞不散。
江魚問道:「這是賽迦做的嗎?」。
哈斯塔不予置否:「不清楚。若是按照歷史記載,他設的陷阱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發覺才對。」
「哦。」江魚不再想龍珠的事,反正賽迦都打不過她。再來一個不如賽迦的她更是不放在眼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候,蘇良辰也該回來了吧?」
話音剛落。街道上就傳來一陣驚呼:「呀。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江魚本是無意往外面掃了一眼,見到那火勢的方向,她立刻站了起來:「着火的是薛伯伯家!」
她眼神極好,越過幾條街看到了薛家賣羊奶的小店鋪里已是火光熊熊,站在門前縱火的赫然就是上午去找茬的年輕官兵!
「好大的狗膽!」
她飛身從臨街的窗子上跳下去,哈斯塔帶着龍珠緊隨其後。
兩人行動極快,跑過去就像颳了一陣風,來到薛家店肆的時候。火剛剛燒起來,那年輕官兵命人把薛家三口堵在店肆里。竟是要將他們活活燒死的意圖。
江魚飛身過去,一腳將那官兵踢出好遠,身上水靈氣驟然湧現,把那燃起來的火元素生生壓下去了。哈斯塔衝進去護着三人出來。
薛家三口被濃煙嗆得直咳嗽,出來都是一臉黑灰,江魚將店肆燃起的火焰集中在手心凝成火球,冷聲問道:「剛才點火的,都有誰?」
眾官兵急忙丟了手中的火把,看着江魚陰沉的臉驚悚不已:「是……是……」
年輕人被摔得不輕,趴在那裏無法起身,可能摔斷了肋骨。
江魚摶着火球走過去,圍觀的群眾自動分出一條路,露出躺在盡頭的年輕人。她一腳踏在那人背上,腳掌用力,正好踩在他斷掉的骨頭上:「饒你一條生路不知感恩,你就是這麼做人的?」
年輕人口吐鮮血,只是痛苦的「啊啊」大叫着,江魚放緩了力道,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松腳的時候,只聽一聲悶響,她的一隻腳竟是從後背生生踏進了年輕人的肚子裏。
「啊……啊……」年輕人的慘叫變成了若有若無的呻/吟。
與此同時,哈斯塔敏銳的注意到江魚的眼裏微微發着紅光。
這是——
走火入魔?
江魚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那隻腳在年輕人身體裏轉着圈兒,鮮血順着她的衣裙往上暈染。
253 針鋒 X 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