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哇,還有這等好事,你們還有什麼不滿嗎?」
江魚:「你還在說風涼話,且不說地球,光之國就不可能對這種霸權置之不理。而且……風元支配者殺害了火元的克圖格亞,逼我吃下了他的心臟……」】
銀之鑰想起那時的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曾經是克蘇魯的魔具,對其他三位舊日支配者並不陌生:「算起來,克圖格亞可是他的親兄弟啊!他為什麼會這麼殘忍?」
江魚:「因為我放走了四神,還把他搜集的四神真元給了迪迦。」
銀之鑰:「難怪這段時間你體虛燥熱的,原來是吃了克圖格亞的心臟。舊日支配者的力量都在心臟里,為了救你,他也是捨棄了很多東西啊。」
江魚:「他擅自取代了哈斯塔,我無法原諒他……」
「你想說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塔克拉把玩着漂亮的銀髮。
江魚很是苦惱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沒錯,他對我很好,可是我並不想要……」
塔克拉扶着江魚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不要躲閃,你只要告訴我,你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就好了。」
江魚糾結得心亂如麻,但是一想到曾經撫過她的那雙溫柔的手,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她咬了咬牙:「我喜歡的是哈斯塔,不喜歡支配者取代他的位置。」
「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還有什麼好迷惑的呢?」塔克拉說道,「想要的越多,失望就越多。有時候並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兩個哈斯塔,你只能得到一個。」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銀之鑰點頭:「塔克拉話說的沒錯,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要選出真正想要的——我知道你耳根子軟,心腸又不壞,要你狠心宰了一直照顧着你的支配者你於心不忍是不是?」
江魚不作聲。
不管她之前多麼憎恨風元支配者,但如果一定要殺了他才能救哈斯塔,她狠不下心。
塔克拉說:「我跟你說啦,愛一個人是件很自私的事,就算會失去對你而言很重要的東西,比如良心啦,清譽啦,甚至會傷害到身邊的人啦,然而很奇怪,平時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這些,只要擺在他的面前就不算什麼。」
銀之鑰冷笑:「這是在言傳身教嗎?」
塔克拉眼睛一轉:「你說是就是唄。」
江魚知道,克蘇魯為了不連累賽迦而被古神封印,塔克拉也為了賽文而功力全失,前途無限的純血公主只剩下現在存活在她潛意識裏的一縷幽魂。
因為一個「情」字,傷了多少人!
塔克拉說:「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即使變成現在這樣,我也沒有後悔過,因為賽文他承認愛過我,這樣就夠了。所以啊江魚,放手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你不會後悔的。」
江魚被她說得有些動搖。
銀之鑰大大的嘆了口氣:「唉,只是可憐了某些人,愛上不該愛的人,到最後落得個財盡人空的下場啊……」
「就你話多!」塔克拉一掌拍在銀之鑰腦瓜上,「不知道腳踏兩條船是可恥行徑嗎?」
銀之鑰不服氣道:「就算我腳踏兩條船,也比你教人家背後捅刀子強。」
塔克拉大聲的嘲笑她:「你船呢?都沒人讓你踏,說的跟真的一樣,不過是一把鑰匙。」
「你太過分了!我可是長年跟在舊日支配者身邊的第一號魔具!」
「再怎麼有胸有屁股不也只是一把有胸有屁股的鑰匙嗎?」
「哇!你欺負人!」
「你才不是人。」
銀之鑰奮起追打,塔克拉和她鬧得不亦樂乎。
而江魚也在她們兩人的一唱一和中,隱約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
「江魚啊……江魚……」
一個蒼老的男聲在黑暗空曠的潛意識裏響起,江魚不由得四下看去。
而正在互扯頭髮的兩個女人也停了手湊到江魚身邊,銀之鑰有點後怕的說:「你潛意識裏究竟還有幾個人啊!」
江魚納悶:「不就只有你們兩個嗎?」
塔克拉搖頭:「我第一回聽見銀之鑰之外的聲音。」
銀之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