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咳……咳!咳!」
錢冠用力咳嗽着,試圖將嗆入肺部的海水全部咳出來。
現在,他的神智已經恢復,只是渾身冰冷,再加上肺里的水,讓他痛苦不堪。
幾分鐘前,一個「鳥人」將錢冠從海里撈起來,提着他在低空飛行了一段距離,然後就將他扔在了地上,錢冠也就慢慢從昏迷中醒來。
當他的神智恢復之後,卻驚訝的發現幾隻巨大的鳥站在他的周圍,鳥頭扭來扭去,喉嚨里發出一種「咕咕」的叫聲,兩隻眼睛不時的閃動着光芒,那是反射光。
真正的光源來自於一些發光魔晶石,那些石頭放在一隻托盤裏,被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女人托在手裏,是這裏唯一的光源,錢冠就着這些光亮,終於看清了那些「鳥人」的真面目。
就像剛才錢冠所猜測的那樣,這是一群騎着大鳥的女人,不過現在,她們已經從大鳥上跳了下來,聚集在錢冠他們藏身的那個石洞外。這些女人以老婦居多,年輕女人很少,所有人的黑色長袍上都繪着一些奇怪的圖案,看上去像是咒語一類的東西,正是通過這些咒語般的符號,錢冠肯定了自己剛才的判斷。
「就是那幫聖侍女。一群老處女……」錢冠一邊咳嗽,一邊抬起頭,望向那群聚集在洞口附近的女人,只是由於他的身邊都是那種一人多高地黑色大鳥,每一隻鳥的個頭都比他高。鳥頭攢動下,視線不佳,所以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鳥人」。錢冠掙扎着站起,他現在非常疲憊,雖然力氣正在慢慢恢復,但是,即使是簡單的站起身的動作,對他來說也不容易。
「咕!咕!」
一隻大鳥張開喙叫了幾聲,隨即用那鋼刀般的鳥喙照着腦袋猛的啄了錢冠一下,幸虧瓦佳給他做的那頂皮帽還沒掉。倒是沒怎麼受傷,不過卻也不敢再亂動。
「不許亂動!不然再啄你幾下。」旁邊一個女人冷冷哼道。
錢冠朝那女人望去。只是那女人是背對光源,所以完全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的手裏正捧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球,玻璃球里有一團白光正在變換形狀,仔細望去,竟然是幾行漢字。
「主人,我是招財,我在這裏!」
「我被抓住了,被關在這個玻璃罩里!」
「想辦法救我出去!」
錢冠啞然。那玻璃球里地白光分明就是「bt助手」。剛才他被「鳥人」捉住,「bt助手」飛出系統幫忙,卻不料被那騎着大鳥的女人捉去,既然這女人手裏正在擺弄被關在玻璃球里地「bt助手」,那麼襲擊他的多半就是此人。
「你……」錢冠抬起手,指着那女人。
「我什麼?」那女人冷笑一陣。
「你手裏地……」錢冠指着玻璃球。
「你是說這個東西?這是邪靈。而且是個會說話的邪靈,只是攻擊力太弱。」女人舉起手裏的玻璃球,對着那裏面仍在變換形狀的白光看了看。「奇怪。這個邪靈在幹什麼?不停的改變形狀,看起來好象是某種文字。」
「在空氣里,它當然沒有攻擊力。」錢冠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由於「bt助手」是借着邪靈的能量復活,融合了這種奇異地能量,所以從外表看它就是一隻邪靈,只不過,它遠不如邪靈那麼邪惡,也沒有邪靈那麼恐怖,它只是一個純能量生命體,如果懸浮在空氣里,連一根筷子也拿不起來。
「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不要逼我把你捆上。」女人警告錢冠幾句,隨即繼續擺弄「bt助手」,玻璃球里的光芒卻是越來越亮,使它看上去就像一隻燈泡。「bt助手」在玻璃球里上竄下跳,顯得非常狂暴。
錢冠端詳那玻璃球,回憶起地精的那種玻璃球來,正是靠着這種東西,地精在地下洞穴中進行着「替換人」的勾當,而「流氓大公」和弗妥*肖普隊長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以及身上的那種邪靈保護咒的緣故,才變成了白痴。
「一模一樣。」錢冠越看越心驚,想不通這女人手裏地玻璃球為什麼與那地精的一模一樣,他曾聽「bt助手」分析過,知道那種玻璃球是空心的,可以將邪靈封在裏面,只有打破玻璃球,邪靈才能出來。
「你這俘虜,怎麼這麼無禮?」女人見錢冠直愣愣盯着她手裏地玻璃球,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