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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姑搖頭：「這……估計跟趙醫生是沒有關係的，你不用怪自己。」
以她對厲卿川的了解，倘若是趙清歌哪裏做的不對，得罪了他。
現在人至少已經被趕出厲家了，哪裏還能在這裏呆着。
肯定是其他原因。
趙清歌無奈的嘆息：「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這麼做都不好，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這一次病情，必須要趕緊鞏固，否則……」
她搖搖頭，臉上神情格外的擔憂。
「而且，這樣一來，我給厲先生設定的治療方案，這樣以來，這套方案就沒用了！」
「厲先生的病情複雜又特殊，必須要得到足夠的休息，可他自己是無法得到高質量的睡眠的，必須藉助安神香，可他……」
趙清歌又是欲言又止，搖搖頭，「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固執的病人，關鍵他不配合我也不敢說什麼。」
蘭姑越聽越心慌。
「趙醫生，倘若大少爺不用安神香，對整體治療影響很大嗎？」
這個問題正中趙清歌的心意。
「這次發病狀況蘭姑你也是看到了的，如果厲先生不配合我的治療，接下來他再次發病的時間會縮短，會越來越嚴重。」
蘭姑臉上血色慢慢消退：「如果控制不住那……」
趙清歌沉默了片刻。
最後，低聲說：「如果控制不住，最後我也沒辦法，他會……徹底喪失理智，再無法控制住自己。」
蘭姑嚇得捂住嘴。
趙清歌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懷疑。
對她非常相信。
「這麼……怎麼會這麼嚴重……」
「蘭姑，你要知道，頭部的病，從來就沒有輕的，何況……他心理上……」
趙清歌故意說的隱晦，又不直接點名，讓蘭姑自己去猜。
她特地對蘭姑這樣說，是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家裏，如果還有一個人敢去和厲卿川說幾句話，提點建議。
只有蘭姑。
所以，她才故意跟蘭姑說這些。
厲卿川的病情，如果不控制會發展到那種地步，其實她也不知道。
但，往嚴重了說，就是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啊，大少爺的性子非常的執拗，他決定的事旁人是不能改變的，這麼多年，能讓大少爺退讓的人，只有……」
那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時，蘭姑戛然而止。
趙清歌咬牙，她知道那個人是宋錦書。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讓厲卿川徹底忘了那個女人。
蘭姑急的來回走動，最後，像是下定決心。
「不行，我……我得去見大少爺。」
「趙醫生，你先回去，我去見大少爺，試試，能不能說服他。」
趙清歌點頭。
「好的，對厲先生來說蘭姑你跟其他人都不同的，我相信，他一定會聽你的。」
蘭姑嘆息，她也只是能比其他人在厲卿川面前多說兩句話罷了。
這次去說，也未必會有什麼用。
可就算是沒有用，她還是要去說。
蘭姑來到厲卿川臥室外，低聲問保鏢：「大少爺休息了嗎？」
「這，不知道……」
「應該，還沒有吧。」
他們都知道，厲卿川這四年，最難熬的就是晚上，因為失眠，頭疼，多少個夜晚他都是在臥室里坐到天亮。
所以，這個點十有八i九是不可能睡的。
蘭姑，深吸一口氣，敲門。
敲了兩下，停下來。
等了一會，居然沒聽到厲卿川的聲音。
蘭姑心中疑惑，難不成大少爺睡着了？
不應該啊，這點，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蘭姑想了想，又敲了兩下。
「進。」
這次等了一會終於聽見了。
只是，聽聲音，似乎非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