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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宋錦書情緒一直都不高。
厲卿川抱着久久，坐在一旁，扭頭看着她。
宋錦書的額頭貼着車窗玻璃，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
路燈的光，在她臉上晃過。
厲卿川看見她表情有些迷茫，彷徨。
「要不要，讓人去找一下，那個男人。」
宋錦書愣了一下，那個男人？
然後她才想起來，厲卿川說的是天樞。
也對，厲卿川沒有記憶了。
不知道天樞。
宋錦書搖搖頭：「沒必要了。」
他在訂婚宴上，來了又走，他放棄了，最後的機會。
宋錦書算不上怨恨天樞什麼。
只是心中多少有一點點遺憾吧……
宋錦書嘆息一聲，她也說不出自己到底在遺憾什麼。
明明是珍妮姐的訂婚宴，可她卻比珍妮姐還要着急矛盾。
她也沒有珍妮姐想的那麼清楚。
「你說的很對，珍妮姐很清楚自己的選擇，她很清醒。」
珍妮姐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理智，冷靜。
厲卿川伸出手，握住宋錦書的手。
她的手很涼。
厲卿川問：「冷嗎？」
「不冷。」宋錦書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厲卿川對司機說：「把溫度調高一些。」
後面路上，宋錦書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車子停下，厲卿川抱着久久下車。
他問宋錦書：「今天還給久久洗澡嗎？」
「等會看看吧，她要是醒了，就給她洗。要是沒醒，就算了。」
兩人上樓，厲卿川把久久放下，宋錦書給她換睡衣的時候，小傢伙醒過來。
「媽咪……」久久兩隻小手揉揉眼睛，聲音奶聲奶氣。
宋錦書的心都軟成一團了。
「醒了寶貝，要不要洗澡呀？」
久久打個打個哈欠：「要……洗澡澡……」
宋錦書讓厲卿川去給久久放水。
她給久久脫了衣服，抱着她進浴室。
厲卿川已經放好水，還給她撒上了花瓣。
宋錦書將久久放進去。
久久忽然問：「媽咪，今天天樞叔叔去了……」
宋錦書正在給久久洗頭的動作停下。
「嗯……你看到了？」
久久點頭：「對呀，看到了，就是那個走上去穿着服務生叔叔的衣服的人，他就是天樞叔叔對不對？」
宋錦書很是震驚。
「久久真聰明，竟然認出來了，你怎麼認出來的呀？」
久久歪頭，道：「就……就那麼認出來的呀，他的背影和天樞叔叔一樣，也不難認的吧？」
久久像個小大人一樣，嘆口氣。
「我以為，天樞叔叔會帶乾媽離開的，會當眾搶親的那種，結果他走了……」
宋錦書愣了一下。
連小朋友都看出來了。
她笑着點點額久久的額頭。
「小人精，你才多大一點，就知道搶親。」
「電視劇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而且，天樞叔叔和乾媽，不是……本來就應該在一起嗎？就像爸爸和媽咪一樣，本來就應該在一起。」
久久揚起小臉，臉上帶着懵懂。
她真的是一個極其敏銳，又無比聰明的小朋友、
年紀小小，洞察力，便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宋錦書真的是仔細想了一會，才說：「久久，你還小，成年人的世界呢，有些複雜，這世上，沒有誰就應該和誰在一起？」
久久一臉迷茫。
「可是，乾媽喜歡的人是天樞叔叔，天樞叔叔喜歡的人，也是乾媽呀，電視劇上演的，彼此喜歡的人，不是都應該在一起？」
「可是電視劇上演的，都是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