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一鬧,今天橋回塘剛到籃球場就離常爭渡十萬八千里遠。
看對方這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常爭渡桃花眼底滿是無奈,也沒再跟上去。
他轉身,瞟了不遠處寸頭男一眼。
寸頭男渾身一個激靈:「」不是,這能怪他嗎!
毫不關心周圍情況的橋回塘自顧自找了個角落站着,今天周三比賽,來的人比較多。
顧及到她是個女生,對面也有幾個女隊員。
常爭渡終究還是趁橋回塘不注意,走到了她身邊,低聲安慰:「待會兒不用緊張,隨便投,投不中算我的」
橋回塘點點頭,心裏也沒多緊張。
自己就是個半路被拖出來上場的,她也不指望能發揮成什麼樣。
常爭渡還是不放心:「別有壓力,待會兒實在不行就一直把球傳給我,我來投」他有些懊惱,當時怎麼就說了要對方來參加比賽這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可這世上沒有時光機,就算心裏再後悔,現在也只能從其他地方來彌補。
橋回塘聞言,這現成的靶子送上來,她哪有不應的:「行,到時候我拿到球就傳給你,但可能傳的不准」
見她終於肯說話,常爭渡心底也是鬆口氣,嘴唇微彎,連那對桃花眼裏也帶着笑意:「隨便傳,你傳的再不准,我也會想辦法接到」
有了這句話,橋回塘現在真的是絲毫不擔心了。
為了打球方便,她早已摘掉黑框眼鏡。身旁幾個男生眼神時不時掃過來幾眼。
常爭渡皺眉,站在面前,擋住了那些人目的不純的視線。
看見這一幕的女生,有的驚訝竊竊私語,也有的,直接把手裏的汽水瓶捏扁。
帶雀斑的女生吃驚的看着把瓶子捏扁的女生:「小雯,你還好吧?」
被叫做小雯的女生勉強扯起嘴角將手裏的飲料瓶隨意丟在一邊。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橋回塘的方向:「當然好啊琳琳,你知道渡哥旁邊那女的誰嗎?之前都沒見過。」
雀斑女生順着小雯的視線去看,結果被常爭渡擋了個正着,只能搖搖頭:「不知道誒,應該是最近幾天才一起打球的吧。」
小雯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很快被她掩藏下去,語氣驚訝:「是嗎?可我記得前幾天總有人說渡哥每天都會帶同一個女生來這兒打球這也太巧了吧」
雀斑女生有些不理解,但還是道:「可能吧」
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她跟小雯說了聲便轉頭去了那人身邊。
小雯看着,心底不屑,就是個普通人,要不是自己,她怎麼可能和這些人攀上關係。
現在好了,剛進這個圈子,別人叫她幾聲,就跟個哈巴狗一樣湊上去真是自掉身價。
小雯朝着雀斑女生的方向暗自翻個白眼,眼神再次回到了橋回塘那邊。眼底除了蔑視還多了幾分嫉妒,輕嗤一聲。
不過就是一個能和渡哥聊上幾句話的人,還真以為自己能野雞變鳳凰這類人,就是眼界低,對自己沒有自知之明,總愛做些白日夢。
小雯照樣給了個白眼,看着一旁的籃球場地,心底盤算着什麼。
絲毫不知自己被人視為眼中釘的橋回塘則安安穩穩的站在一邊,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常爭渡則站在她身旁盡心盡力地擋陽光擋視線,也不喊累。
他看着在自己影子下心安理得躲太陽的橋回塘,在心底不知道第幾次嘆氣。
這小兔子,摘掉眼鏡怎麼這麼招人
他低頭看着對方的腦袋,眼底浮現幾絲無奈和溫柔。
兩人就這樣站着消磨時間,沒一會兒,比賽就開始了。
開局常爭渡先搶到球,靈巧走位,很快投進第一個三分。
橋回塘看着,眼底浮現幾絲驚訝,餘光一直注視着她的常爭渡見此,嘴角微彎,打的更加激烈。
上半場還沒過,對面的心態就快被打崩了。
有人吐槽:「渡哥,你今天是不是磕藥了?打這麼猛!」
常爭渡挑眉,又投進一個三分,以壓倒性勝利結束了上半場:「還行,只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