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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許大公子在終南山和大西溝兩頭跑着,忙得是兩腳冒煙。這日忽然有快馬來報,着賈家嫡子賈寶玉進宮覲見!許扶搖這小蝴蝶的翅膀使勁扇動,終於將風兒吹進了深宮大內。
也就是長安縣裏,天子腳下,每年鄉試大比京兆尹照例是要將取中的名冊和卷子呈報御覽的。雖說皇帝不一定看,但你不能不報不是,萬一這一科有皇親國戚或皇帝格外關注的人呢。是以京畿之地的鄉試不同於別省,竟是可以直達天庭的。
話說這一科的許.寶玉.扶搖可不就是皇帝的小舅子,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是以皇帝隨手翻閱名錄,見第七名賈寶玉是金陵籍貫,便傳旨詢問這姓賈的是金陵人氏是否賈妃一族。得了回復,皇帝順手便將他的卷子調出批閱,這一看之下,和那主考的感官大致相同。先是看經義,和論、判、詔、誥、表等公文寫作,文章平正通達,亦有可圈可點之處。再看策論,那皇帝的眉頭就漸漸皺起,又復舒展,再皺起,數次反覆後,索性令太監傳這賈寶玉進宮覲見了。
話說許扶搖這邊得了消息,自是不敢耽誤。快馬趕回了榮國府,於榮禧堂前焚香跪接了聖旨,讓許扶搖好一陣腹誹幾個世界都沒下跪過,到了這老祖宗的世界裏卻動輒要跪。因這傳喚一去一回就是大半日了,因此那太監也自回宮復命,着許扶搖次日奉旨進宮即可。
賈母、王夫人等每年都是進宮慣了的,但這寶玉公子是從未進過,穿越而來的許扶搖更是除了幾部宮斗劇外對皇宮大內完全沒有概念,這連夜又是一番禮儀培訓,賈母親與他說了許多宮裏的規矩,着他記牢了。
次日下午,許扶搖按照吩咐進入了皇宮。昨夜被灌輸的諸多規矩早就被他拋在了腦後,跟在引路太監的身後只是一個勁地東張西望。那太監知他是頭回進宮難免好奇,又見這元妃的親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便也不多說他,只是一路引到一處偏殿書房裏。
許扶搖在這裏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了活生生的皇帝這種生物,那皇帝因下了朝,並未着盛裝,看上去只是一尋常中年富家翁的模樣,只是身子略有些單薄消瘦。許扶搖連忙按賈母的教導一番行禮,心裏卻腹誹着「按年份算,這位也算我的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輩了,反正咱中國人祭祖上墳也是要跪的,這裏權當上墳了……」
那皇帝可不知道許扶搖在心裏如此「大不敬」,若知曉的話恐怕要喝令左右叉出去砍了。只略略觀察了一下自己這小舅子,着他平身而立,開金口問道「汝言國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然韓非子言『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沸靡之財,邦之蠹也』,孰是孰非?」
許扶搖見皇帝這話問得誅心,心知是自己的策論文章出了問題。但好歹穿到這年代着實苦讀了一陣書,心裏也不慌,心思念轉即有了應對之策。答道「韓非子這篇《五蠹》開篇也說『聖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論世之事,因為之備』與《呂氏春秋·察今》所言『上胡不法先王之法?非不賢也,為其不可得而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韓非子作《五蠹》之時距今逾千載,當今之人自當遵循其『不欺修古』之訓也。」
這一小段引的古文略多,講人話大意是,皇帝問許扶搖「你丫小作文里說國無農不穩,無工不強,無商不富。可是古聖賢韓非子卻說工商之民是國家的蛀蟲。你們兩位哪位說得對啊?」若許扶搖老實說老資這經驗是後世幾百年發展檢驗過的真理,韓非子肯定沒老資說得對啊,指不定皇帝會龍顏大怒,使人將這狂妄的便宜小舅子拉出去打板子。因此許扶搖只好繞個彎子,引了韓非子在同一篇文章的話來,對皇帝說,您看韓非子自己也說了聖人不能照搬古法死守陳規舊俗,而是根據當前社會的實際情況制定相應的政策。這不如今離韓非子生活的年代也有上千年了不是?
繞開了話題陷阱,許扶搖在心理上也克服了初見皇帝的謹小慎微,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你丫不過是個見識淺薄的Npc……」很快調整過來。就自己的「三無」金句侃侃而談起來,最後仍舊着落在鄉試的試題上面。
這鄉試的題目取自北宋王安石與司馬光的爭論。那年發生災情國庫財政不足,皇帝召臣子商議對策,王安石提出國庫空
第183章 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