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驚闌將竇錦昭送下山後,親自接見了陸長淵和竇妙錦。
竇妙錦四處看看,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您是驚闌公子吧,風夜聽海的主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陸長淵吃驚不已,他並不知道眼前坐着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驚闌公子,也很震驚,竇妙錦果然和那些一天到晚只在後院爭風吃醋的女子不一樣,她懂得的這些江湖知識,竟然比他還多。
他一向在軍中,江湖上的很多事,他都不清楚,竇妙錦填補了他的短板。
凌驚闌不苟言笑,也不接她的話茬,「聽聞你們要買紅染姑娘的消息?五千兩現銀。」
竇妙錦有前世的經驗,很快鎮定下來,「是的,不過,我們是要有紅染姑娘現在以及今日內的消息,確切來說,我們想找到紅染姑娘,有事情與她談。」
她生怕別人搶她的話,表現欲很強,「銀子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有紅染姑娘的確切信息。」
陸長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竇妙錦的表現令他很滿意,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能為他生兒育女,打理中饋的妻子,最好還能有一個能夠為他料理這種事務的妻子。
顯然,竇錦昭離他的要求有很遠的距離。
凌驚闌氣場肅冷,一雙桃花眼淡漠,渾身一股慵懶散漫的勁兒,縈繞的氣息比陸長淵這個權貴還要矜貴。
他朝見鹿點了點下巴,見鹿將一個錦囊放在了桌上,「這是紅染姑娘今天一天的行蹤,那就加個價,一萬兩白銀。」
竇錦昭也是個奸商,銀子還沒有到手,就被她坑了五千兩去了。
陸長淵沒想到消息會這麼貴,一萬兩白銀,不是個小數目,他愣了半響,對上了凌驚闌戲謔、嘲諷而又殺氣騰騰的眼神。
風夜聽海驚闌公子武功蓋世,天下難逢敵手,唯一能夠與他一戰的是胭脂劍,陸長淵不敢輕舉妄動。
竇妙錦握了握陸長淵的手,「長淵哥哥,胭脂劍和紅染姑娘的消息很難拿到。」
陸長淵不得已,將自己的私房錢全部拿了出來,買了這條消息。
兩人下了山,找了個客棧歇腳,拿出錦囊打開,陸長淵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一萬兩銀子,只買了三個字。
竇妙錦大喜,和前世一樣,裏頭只有「長風樓」三個字,「長淵哥哥,我們去長風樓。」
「長風樓當真會有紅染姑娘的消息?」
一萬兩白銀,陸長淵不會不肉痛,定國公府雖然是皇后的娘家,也是開國勛貴,但永嘉帝當年以「清君側」為由扯旗造侄兒的反時,定國公府將全部家當都掏出來充了軍資。
永嘉帝登極之後,一度對定國公府賞賜頗多,但陸皇后為了謀個好名聲,制止了這種恩賞,定國公府的家底不但不豐厚,還非常薄。
竇妙錦並不知道這些。
她覺得一萬兩白銀對定國公府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長淵哥哥還不相信我嗎,我們去了長風樓不就知道了嗎?」竇妙錦嗔怪道。
二人回城後,徑直去了長風樓,見到了掌柜的,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矮小,穿一身短褐,看上去精明強幹,他得知竇妙錦二人的來意,略有所思,「紅染姑娘的確在長風樓,不過,見不見二位,我就不能保證了。」
竇妙錦看了陸長淵一眼,聲音嬌柔,「我知道紅染姑娘有諸多規矩,如果紅染姑娘不願與男子相見,我單獨去見她也沒關係。」
竇妙錦的能幹令陸長淵十分欣慰,她果然對紅染很了解,這也令他稍微放下心。
紅染也很給面子,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裏見了竇妙錦。
和前世一樣,她的臉上蒙着一層白紗,只露出一雙清麗的眼睛,瞅了竇妙錦一眼,就直言道,「姑娘是來讓我幫忙解情絲毒的嗎?」
竇妙錦倒抽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地抬手撫了撫耳根處的那一塊黑斑,想到以紅染的本事,她能夠一眼看出自己中毒,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姑娘果然好眼力,不過,除了我身上的情絲毒,我還有一事相求姑娘。」竇妙錦當然清楚陸長淵之所以願意拋開與姐姐多年青梅竹馬的情意,暫時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