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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氣，有些滄桑的目光顯得有些空洞，「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我瞧着知意和阿烈生了囡囡後就一首沒動靜了，就連你也是，和阿韞結婚兩年竟也沒有任何動靜，有些東西，像是種子，一旦撒進心裏就會瘋狂的生根發芽，所以那兩年我格外擔心岩家真的會如同老爺子說的那樣，斷子絕孫。」
說到這，她看着我，目光里倒是透着幾分抱歉，繼續道，「後來宋月雨回國，原本我是不願意插手你們小輩的事的，可我知道她懷孕了，又得知她和阿韞關係不一般，所以便認定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阿韞的，也是如此，我才生了讓你假孕，利用你的肚子生下那個孩子的想法，可我沒想到後來你會懷孕，還那般陰差陽錯的讓你失去了阿韞的第一個孩子，玉恩，奶奶對不起你。」
那些事發生得太久遠了，我都快忘記了，微微搖頭道，「都過去了，我早就都不記得了。」
她嘆氣，原本蒼老的臉上越發的滄桑，「從那件事後，我心中就隱隱的不安，後來在桐城知意那孩子又沒了，你們接連着出事，岩家的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就這般沒了，如此我心中越發的覺得老爺子臨死前擔心的事會發生，所以後來得知陳瑩懷孕，我處處小心，生怕出錯，加上田甜也有了孩子，她們倒是一連都生了兩個男孩，我高興啊，覺得自己百年後總算是有臉去見老爺子了，可我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將陳瑩引狼入室，害死了阿烈的孩子不說，還讓你和阿韞有了隔閡，讓阿韞變成了如今這樣，命啊，都是命，由不得我啊！」
她聲音嘶啞粗糲，蒼老眸子猩紅，滿臉的悲切之情。
我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了下來。
我不知道她和我說這麼多是為了懺悔，還是訴說心中的苦楚，最後也只是微微抽了口氣道，「事情都過去了。」
她側目看向我，渾濁都目光里透着幾分試探道，「醫生說阿韞的情況，要醒過來可能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玉恩，你如今還年輕，我知道你們經歷了那麼多，如今我還和你說這些，屬實不該，可奶奶還是想知道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我倒是並不意外她會詢問我這些，微微頓了頓，我也坦然道，「岩韞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我會等他醒來。」
似對於我這個答案，她微微頓了一下，神色倒是平和，似乎早就預想到我會這麼說，她臉色嚴肅了幾分，看着我道，「玉恩，奶奶知道，你是個重情的孩子，阿韞是我的孫子，能聽到你這樣的回答我比誰都高興，可你如今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阿韞能不能醒都還不知道，你……。」
「奶奶，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岩韞無論能不能醒過來，都不會影響我將來的路。」
她愣了一下，一時間微微失笑，點了點頭，倒是有些自嘲道，「也是你們都是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我啊多心了。」
我笑笑，我不知道她究竟心中是如何想的，可同我說的那樣，將來要怎麼走，是我自己的事，無論是選擇照顧岩韞，還是做其他的選擇，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
同老太太聊了一會後她便被周伯扶着離開了，許知意來的時候，我還坐在休息區發呆。
「想什麼呢？」她挨着我坐下，給我遞來一份甜品道，「償償，江城A家的甜品，很好吃，每次買我都得排隊，今天這個時間點人不多，我路過看見就想着讓你也償償，囡囡可喜歡他家的蛋撻了。」
第八百九十七章 都是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