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一眾人又聚集在了一起。
今晚夜色不錯,天空繁星明月,很是璀璨奪目。
陳六合靠在躺椅上優哉游哉。
今天,已經是陳六合跟凌天一戰之後的第六天了。
這六天時間過去,天齊山竟然連一點音訊都沒有,這一點,讓陳六合心中有些奇怪。
按照推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進展下去才對。
天齊山的隱忍和耐心當真就這麼好嗎?心理素質有這麼強嗎?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儘快找來?
「陳六合,這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你的身體沒有發生任何狀況?」鬼谷開口詢問陳六合。
陳六合抬了抬眼皮,歪頭看了鬼谷一眼,搖搖頭說道:「沒有。」
「要知道,離你上次的疼痛來襲,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天時間,那種痛感不再出現了?」鬼谷道。
陳六合道:「是啊,過去五天了,那種能讓我痛不欲生的感覺,真的消失了。」
鬼谷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你的腿依舊無感知?」
「毫無感知。」陳六合說道。
鬼谷的面色驚疑難定,心緒都下沉了幾分。
「鬼谷老先生,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蘇婉玥抿着嘴唇問道。
「壞事!那種疼痛感不再出現,這證明陳六合的腿骨已經沒有了明顯的變化,若是現在陳六合的殘骨已經修復了,那也好說,可問題是,陳六合現在的狀況」鬼谷凝聲說道。
眾人的心緒都微微一沉,沈清舞說道:「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哥的腿無法恢復了?」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鬼谷說道:「那疼痛感,相當於陳六合殘骨的每一次瘋狂滋長與變化,是對陳六合殘骨的刺激,必然有着很大的益處。」
「而那種痛感不再出現,證明一切都已經趨於穩定」鬼谷說道。
「也就是說,基本上可以斷定,陳六合下半輩子都離不開輪椅了?」帝小天沉聲問道。
鬼谷沉凝着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的態度,似乎已經表明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不等旁人開口,陳六合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不用為我擔心了,我現在挺好,其實我早就已經順其自然了,能站起來最好,若是不能站起來,那咱們就慢慢來嘛。」
「我相信我不會就此倒下的,況且,我也沒有就此倒下,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這就證明,殘腿對我的影響並非很大。」陳六合非常豁達的說道。
蘇婉玥咬着嘴唇,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握着陳六合的手掌,十指相扣着,用這樣無聲的方式來默默安慰着陳六合。
陳六合咧嘴一笑,笑得沒心沒肺,仿佛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情況。
「好了,你們真的不用為我擔心,再說了,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不代表永遠站不起來!」
陳六合笑得灑脫:「我是誰?我可是陳六合,一個善於創造奇蹟的傢伙!說不定以後會有什麼奇遇呢?我始終相信,我要站起來,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看到陳六合的心態這麼好,眾人張了張嘴巴,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陳六合都能如此樂觀,他們總不能去潑冷水,她們更要給陳六合信任與鼓勵,決不能讓希望泯滅。
感覺到氣氛有些凝重,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把話題轉移開來,道:「這都過去六天時間了,天齊山那邊還沒有消息,你們說,他們現在在想什麼?」
「難不成是我設想錯了?當初凌天從這裏逃走,沒有第一時間去天齊山尋找幫助?」
陳六合蹙了蹙眉頭,自問自答道:「應該不可能才對啊,雲霧宗和天齊山是合作關係,凌天敗走之後,必然會去天齊山才對」
聽到陳六合的話,眾人稍微沉默了一下。
沈清舞率先說道:「哥,我覺得不必着急,這樣的事情對天齊山來說,終究是大事!而且哥所表現出來的狀態,也委實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看不透的邪異感。」
「我認為凌天就算去了天齊山,說明了真實狀況,天齊山也一定會謹小慎微、慎之又慎,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