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幫?山幫不就是一群打柴捕獵的凡俗嗎,怎麼和九重山中玄景扯上了關係?」
呵。
一連三問,問話之人卻並無疑色,顯然早有答案。
只見此人身姿雄偉,目綻神光,十指帶滿了玉戒扳指,輕輕敲打在椅子扶手上,說道:
「賴家煉器為主,常在九重山中勘探靈礦,多半是他家發現了玄景,又不想我等知曉,可笑那老匹夫,一把年紀,還妄想能獨享,也不怕撐死。」
而其身前,躬身站着的人恭敬道:「家主,玄景事大,要不要先上報宗門?」
「暫時不必,蝕靈雨之事報上去,如今也沒個音信救災時上宗不來,有玄景還叫他們作甚?」段家家主擺擺手。
「可是家主,據族兵打探回來的消息,玄景中危機異常,唯有通竅期修士才能倖免,不大好探索。」
「從附庸家族中抽些人手,沒有確切消息時,不要損傷自己人。」思忖片刻,段家主如此說道。
另一頭。
陳景試着用秘法記載的辦法,將先天草木之氣納入靈竅,隨即細細體悟。
這無名秘法果然強勁,效果簡直
誒?
怎麼一丁點增長的感覺都沒有!
陳景都做好了「讓俺開開眼界」的準備,結果褲子都脫了。
就這?
「難不成我猜錯了,替換時產生的波動,並非先天草木之氣但說不通啊,秘法明確提及只能採集先天草木之氣。」
還是見識太少。
陳景思路很多,卻沒有一個敢確定。
他只能換一片池子,繼續在替換時將那神秘的氣煉入靈竅,然後仔細觀察。
靈竅似乎有變化,又似乎沒有變化。
懷揣着疑竇。
他回到院子裏,再次向花傾夏詢問先天草木之氣的特性,以及作用。
「此物關乎於通竅是否能通神,先告訴我,你確實能找到它嗎?」花傾夏語問道。
通神?
通竅還有通神的說法嗎
陳景沒有細想,說道:「似乎找到了,又似乎沒找到,不是很確定,完全不像是你說的那樣,能增長修為,甚至感覺不到作用。」
「哦?」花傾夏眼中頓時泛起一絲笑意,態度親切了許多:「無妨,那是量太少,你繼續煉化一些,你可知道玄印之後的境界是什麼?」
「什麼?」
「神藏境,所謂通竅並通神,通的便是這個神,而這也不過是通竅通神的一部分好處,你慢慢會知曉的。」沉吟片刻,花傾夏又說道:「你既然已經入門,我也應當再告知你一些東西,比如我的身份。」
「如果不方便,我可以不知道。」陳景謹慎道。
「當然方便。」花傾夏挺直了背脊,胸前弧度都更加圓潤了一些,她說道:「我其實是青囊宗當代親傳弟子,受宗門之命,前來調查安寧府地區的蝕靈雨災害,並進行相關協助,不過出了一些意外,如今身受重傷,陳景,等我返回宗門,會向師尊舉薦你的。」
陳景微微後仰,把這一大串總結為一句話。
我,青囊宗親傳,打錢。
他肅然起敬。
「夏老師,可是我聽說青囊宗收徒非常嚴格,哪怕宗主也沒有破格收徒的資格,只能在收徒大典上進行。」
「這個,其實也沒那麼嚴格,收徒大典也有幾個不同的規則,等等,你什麼表情,你不信我??」花傾夏尷尬一瞬,隨即看陳景看騙子的眼神,不由大怒。
「不是我不信夏老師,主要是不合常理。」
「哼。」花傾夏準備生氣,隨即不知道想起什麼,又低落下去,說道:「你說得對,堂堂青囊宗親傳,怎會落得這個地步,或許師父以為我死了吧,我一月前便來了安寧府,在路上受人伏擊,不知道為什麼,伏擊者殺了長老和其他弟子,卻刻意留了我一命,我在這裏等了很久,師父和宗門都沒有派人來救我。」
「你還說你身上沒麻煩,沒人追殺?」陳景大驚。
「當然沒有追殺,要殺我的話我早死了,我在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