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梟首,奪心這位陳真傳,好像有些不妙啊。」
珍饈閣中。
正在用餐的韋二少,用精緻的錦帕,一絲不苟的擦去嘴上的油漬。
他此時也在安寧府中過年。
窗外便是盛放的煙火,樓下百姓熱鬧的喧囂也傳入耳中。
「越是人心紅火,越怕妖魔作祟,這是劫,陳景的道劫啊。」
韋二少緩緩走到窗台前,手肘撐着身子,俯身下望,愜意的模樣,似乎在等一場好戲。
「二公子,隋洲近來妖魔湧現,鬼蜮層疊,老爺的意思,希望您不要再做出那樣的事情,與陳景的生意,最好也借着機會,再重新商談。」
說話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之間出現在了此處,語氣生硬留下這番話。
韋二少微微皺眉。
「老傢伙就這麼不放心,還讓你時時刻刻盯着我?」
「蜂房的事情,族內承擔了很大壓力。」
「哦。」韋二少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淡淡道:「人啊,得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才能得到一個好下場,對不對?」
「」
「你看我,像人嗎?」
韋二少轉過身,剎那間,坐在了那個男人身旁。
一隻手輕輕放在男子的腦袋上,緩緩摩擦。
好像在擦拭琉璃杯。
「二公子」
「不要害怕,你若是怕,便是在說,我韋淵不是個人。」韋二少的聲音如寒風吹拂。
「」
男子咽了口唾沫,熬煉數十年的法力,在體內直接被凍成了冰塊。
二公子恐怖的法力化作一道道無形細絲,切入血肉中,只需要輕輕一拉,就能把他化作整齊的肉塊。
但他不敢有絲毫表現。
他只能罵,罵韋氏的人都是瘋子。
良久。
韋二少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看來,你還是把我韋某人當個人看,那我也不妨多與你說兩句雲上宗與青囊宗談判,談的是各家集體的利益,這份利益遲早被某家先一步賣出去,各家都準備賣出賣,而在此之前,我先賣了,你以為這是我壞了規矩?
不,這是因為,他們看不起我,我韋淵是二少爺,不是大少爺,誰都能賣,但我不行,我,不夠格。」
「」
男人冷汗涔涔。
「二少爺,我只是遵從老爺吩咐」
「我的話你都白聽了?這和家主的吩咐無關,是你,有沒有把本少爺當成一個夠格的人。」
「」
他想哭。
怎麼回事就捲入大少爺和二少爺的戰鬥了?
「不要慌,我還沒決定,要不要追加一筆呢,你說得對,青囊宗如今情況有些不對勁,緩一緩也好,先看了這個春節再說。」
「多謝二少爺!」
男人如蒙大赦,並決定,自己接下來還是不要亂說話了。
二公子願意繼續賣隊友就賣吧,他得為自己的小命着想!
「這就對了,乖巧一點。」
韋二少微笑,站起身來,重新回到窗口處,張開臂膀,感受外界的氣息。
「你也在爭渡嗎?讓我看看,你還值多少價。」
渠縣。
炎伶溪左右踱步,難掩心中焦躁,最後還是來到了大司農的小院中。
這位超脫境的大能潛心侍弄花草,看起來與普通的農夫並無二致。
「大司農,孤身上有些異常。」
「劫。」
「什麼劫?」
「在神朝之前,修士破境需渡天雷之劫,自神朝之後,雖無天劫,但小劫不斷,此乃大道有感,避無可避。」
「我沒有破境!」
炎伶溪愈發煩躁。
「非殿下,而是陳景,他要凝聚道花了。」
「他凝聚道花與我有什麼關係!」
「殿下借其氣運,自然與其道共鳴,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