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大軍蓄勢待發,北衙軍人數三萬,採取的是不能分開對敵的策略。
因為一旦人數分散開,勢必會被玄龍軍包圍。
三萬兵馬在一處,興許還能廝殺出個名堂來。
儘管聽說玄龍軍的裝備特別齊全特別好,可萬一能贏他們呢?
北衙兵士們私底下都是這麼想,但領軍的將軍卻不然,眼高於頂自信滿滿。
尤其現如今他們跟楊賢來往,制定作戰計劃,這裏頭就沒有必贏不輸的命令。
因為他們跟楊賢一樣,想要得到的是利益。
至於為柴善顯死而後已那不扯犢子嘛,誰為他拋頭顱灑熱血啊!
目前為止,楊賢已經控制了大庫,裏頭的東西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搬,他們跟楊賢一黨人人有份。
北衙出城與玄龍軍周旋,其實也是給楊賢那邊兒拖延時間,時機一到他們就撤。
去往突厥,在那裏花天酒地縱享富貴,這輩子酒池肉林想想就痛快。
讓南衙這幫子人送人頭,也是要試試玄龍軍的戰力,畢竟之前沒有正式的交過手。
就是沒想到這一試,就把人給送過去了。
消息送回皇宮後,披頭散髮的柴善顯大怒,「南衙那群狗一直都是燕玥那雜種的人,他們早就想反了!
一直在等機會,這次讓他們編入北衙軍就是個錯誤!」
他隨手把茶盞摔碎,一旁代替姜道的小公公匍匐跪地不敢吱聲。
唯獨楊賢站在下方依舊穩定如老狗,「他們心思不正,留在南衙也是禍害。雖是沒及時的除掉他們,但此番他們離開城內也減少了他們做內應的可能,也算上好事。」
他們能夠更好的掌控住城內,不會擔心有人隨時造反背刺。
聽了楊賢的話,柴善顯似乎鎮定了幾分。
披散的長髮里多了一半白色的髮絲,雙眼渾濁佈滿了血絲,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之色。
隨身伺候的小太監無不膽戰心驚,能夠近身伺候皇上那是多大的榮耀,可現如今換了誰都害怕。
因為皇上好像是瘋了,但又沒完全瘋。
那種狀態很是嚇人,動不動的就會殺人,而他們這些隨身伺候的小太監是高危。
一個不慎就入了他的眼。
「北衙用上了最好的軍備,對上玄龍軍勝算幾何?」柴善顯陰沉着雙眼問道。
楊賢微微皺眉,「五成。玄龍軍勝在人多,北衙軍戰力強,人數不佔上風但可採用激勵的方式激發他們的戰力和潛能。
臣以為金錢和戰功最是能激勵人心,這一場仗必勝。」
楊賢擲地有聲,那信心足足的。
柴善顯這陣子除了楊賢這一派的人之外,就沒見過別的朝臣。
所有的情況都是從他們口中得來,聽信同一派系的口徑,他對外面的情況怎能了解的清楚?
身邊全是豺狼虎豹,他卻不自知。
楊賢出的這種主意,換個正常人都不會採納,可他偏偏覺着有道理。
十分痛快要楊賢去辦。
楊賢遵旨,退出去後臉上就浮起一抹得逞的笑。
正好熊安在附近,二人對視了一番便朝着同一個方向走去。
有旨意在,大庫內部的鑰匙再次到手,熊安先進去查看了一番,挑了兩件東西放在了衣服里。
楊賢亦是滿眼貪婪,這是大庫里最後一道門了,將這裏的東西都搬走之後,他也該撤了。
熊安亦然,待得裝滿他也得撤了。
二人在這無人之處如此這般的計劃了一下,才分開。
此時,房星綿和宏義帶着口糧來了平陽王府,因為秦子紹他們要試着潛入皇宮。
而燕玥則要出城,兩軍交戰,他這個正統殿下必須得帶兵。
為了能距離皇宮近一些,所以她跟宏義就跑到平陽王府來了。
當然了,明面上來看好像是他們無處可去選了這裏,實際上房星綿沒忘了上回離開時平陽王臉上那一抹奇怪的表情。
她就覺着得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