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一五一十地告訴溫和禮,李姑娘只是來看手臂的,但他還是百般焦慮,坐立不安,並趁李姑娘一行人安置之時,和小伍偷偷溜了出去,亦去後山口等寧何苦他們。
傍晚時分,才見着寧申二人的身影,溫和禮立馬飛奔上去,張手欲擁抱寧何苦。
寧何苦蹙眉用手將之撐開,一側的申無謂陰陽怪氣道:「書呆子,才大半日不見,你就如隔三秋一般,好肉麻。」
寧何苦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用手將溫和禮撐得更遠了一些。
溫和禮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口中直叫:「寧兄救我!」
寧何苦:「你好好地站在此處,做甚要我救你。」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她來了,她到村里找我來了。」溫和禮沒頭沒腦地大叫。
呵呵,這句話成功引起了申無謂的八卦之心,他饒有興趣地看着溫和禮:「誰來了,莫不是你的小媳婦找你來了?」
申無謂的一句無心玩笑之言,正正擊中溫和禮幼小無助的心靈,他無力地辯解着:「她不是,那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前半句否認,後半句又模稜兩可,這下就更耐人尋味了。
連寧何苦都瞬間興趣高漲,「如此說來,還真是溫兄的媳婦追來了,溫兄,你一大男人,怕媳婦做甚?堂堂大丈夫,乃一家之主,豈有懼內之理。」
溫和禮直往後退加搖頭,「你們別說了,她真不是我媳婦,真不是!」
「對,她真的不是,她是來找怪大叔給她看病的。」小伍一伸手就護住了主子,並成功轉移了話題。
「呵呵!居然有人能追到這深山老林之中來找老怪我看病,真是其行可嘉,其心可憫。而且,這人好像還是書呆子最最懼怕之人,這就有意思了,必須得去瞧一瞧。」申無謂說話間也不見了身影。
申無謂抱手在胸,居高臨下斜眼看着右手高舉,雖面容憔悴但卻難掩其冷艷華麗之姿的李姑娘,聽蘇兒講述她的病因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淡漠開了口:「姑娘這手要放下來,完全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我老怪。」
蘇兒:「什什,什麼意思?」
「就是我有問題要問你們,答得好啦,才能幫她治手,懂嗎?」申無謂的脾氣可一點都不好。
蘇兒一聽大喜,李琬琰則只露出些微喜色,嘴角噙着隱憂。
申無謂抱緊了雙手,繼續語氣淡漠但卻帶着絲絲涼意,「姑娘們好本事,追老怪都追到這深山之中來了,說說看,你們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蹤的。」
李琬琰原本以為,醫怪會提出什麼稀奇古怪難以解答的問題,一聽之後便大大鬆了口氣。
此前為了方便給申無謂看手,她是坐着的,如今便從容站起,面色溫柔,娓娓道來:「小女等幾日前經過豐臺縣時,聽說了關於先生的一件奇事」
李姑娘講述之時,在門外的寧何苦亦抱手倚牆靜聽中。
初時,他強忍笑意,漸漸笑容可掬,一派怡然自得自樂中。
在遠處偷窺他的溫和禮搓着雙手疑惑:「寧兄怎的笑得如此開懷?」
小伍原本想為主子解惑答疑,但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閉嘴。
此處省略一千字後,申無謂便知道顧員外生了奇病又獲治的前因後果。
最後是李姑娘的總結語:「那遊方郎中雖未留下姓名雅號,但能用如此奇詭手段醫治奇病之人,這普天之下,非先生莫屬。」
申無謂面無顏色,但卻心緒翻湧,百味紛呈:「呵呵!這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比我老怪還怪,懂得用如此手段,不僅治人還同時懲惡勸善,有意思,有意思,有機會必得會會這人才是等等!」
突然有一句話浮上他的腦海,記憶猶新:「還是正常的杉樹好,不僅不吃人,還可治奇病。」
這句話是早晨在水杉樹林前,寧何苦隨意提過的一句話,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卻是另有典故
申無謂突然就難掩笑意,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斜飛着眼,「所以,姑娘在手臂未曾有恙之時,就已經在打聽老怪的行蹤咯?」
原來,申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