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何苦閃身躲開申無謂的阻攔,繼續掘墳不停,「這是黃鼠狼的墳墓,哦!就是昨日歸西,今日早上才下葬的那位姓黃的郎中。」
申無謂急得跌足:「啥意思」
沒等申無謂想明白,寧何苦突然又沒來由的道:「老無,對不起啊?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偷拿了一顆你的假死藥」
「」
申無謂連忙翻了翻腰間的藥囊,頓時難以置信的瞪眼鬼吼鬼叫起來:「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偷的?我這藥丸子可只有三顆,珍貴無比,你你,你竟然敢」
寧何苦神經兮兮地打斷了他,「別吼了,這可是墳地,孤魂野鬼特別多,要是把他們都吼出來,那就不好看了。快點幫忙,再不將人給挖出來,等藥效一過,這人可就真被憋死了,那你的藥丸子也就白瞎了。」
服了假死藥,兩日之內,氣息全無,就同死人一般無二。兩日一過,就會醒來,神智等也立馬會恢復正常。
申無謂擼起衣袖上前幫手:「遲點再找你算賬」
時間掐得真准,阿海掀開棺蓋的那一刻,黃鼠狼已經醒了有一會兒。如今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在就要被活活憋死的當口,得救了。
阿海扶着半死不活的黃郎中在前面走,寧申二人在後跟着。申無謂臉色難看得很,原本就有一肚子的疑問,無從問起,一低頭再瞅見腰間的藥袋,突然就無名火直冒三丈高。
然不等他發火,寧何苦便自覺地開始道歉,「老無,對不起,你先別發火,聽我給你解釋。」
見他態度誠懇,申無謂便暫且壓下火氣,臉色還是不好看,嗡聲嗡氣:「你給我好好講,講不好的話,我就把你煉成一顆假死藥。哼!」
「是,好好講,包管客官您滿意。」
月光還是慘白慘白的,他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慢慢走着,也一路聊着。
寧何苦:「我們剛到海陽城的時候,我不是去查購買治療筋骨傷藥的人,然後便認識了阿海,這個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阿海讓我去蓮塘村找一個叫陳伯的漁民。這個陳伯就是五年前,蓮塘村第一個撈到海螺珠之人。
於是,第二日一早我就去了蓮塘村,可剛去,這個陳伯就在不久前莫名摔了一跤,就摔死了。我當時就覺得這事有古怪,便多了個心眼。前日,我同你一起去蓮塘村的時候,就故意去他家坐了一下,見到了他唯一的兒子,阿水。
然後,就在我們前腳剛離開蓮塘村,就有人要對阿水暗下殺手,好在我事先請了翠柏和小伍去盯着他,不僅救了他一命,同時還抓住了一個行兇者。」
「」申無謂似乎聽得還頗為滿意,轉身擂了寧何苦一拳,痛快道:「原來你小子早有準備啊!做得好!對了,那個行兇者是什麼人?」
寧何苦老實答:「昨日我忙,沒空理他,只將他暫時關在城外了。但小伍問了一下,那貨口風緊,什麼都不肯說。」
申無謂的臉上籠起一層寒霜,「輪不到他不說那這個姓黃的又是怎麼一回事?你昨日又去幹什麼了?」
寧何苦看着黑黢黢的前路,估摸着也快到目的地了,便長話短說:
「前日,我帶着你不僅去了阿水家,還大大咧咧地去蓮塘村轉了一圈,然後還查看了他們服用的藥丸。如此一來,這個隱藏在背後之人,不僅會對阿水下手,還會第一時間就去找製藥之人,殺人滅口,掐斷線索。讓我們查無可查,對吧?」
申無謂的臉稍微扭曲了幾分,接道:「所以,那日你帶我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草驚蛇,再引蛇出洞?」
寧何苦笑的傲嬌,「可不。因為,我第一日就由阿海口中得知,這藥丸乃是黃郎中所制,也一早就找到了他。但很可惜,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看他那小樣,知道他充其量也就是個被人利用來衝鋒陷陣的小角色,便懶得再理會他,只想釣出他身後的大魚再說。
果然,在你我二人一番打草驚蛇後,半日之內,他就被人連續下了三次毒,一次在茶水中,一次在魚湯中,最後一次是在他床頭的檀香中。
之所以沒被毒死,是因為我之前就提醒過他,讓他處處小心戒備。要不然,他早死了。所以,這傢伙在被連續下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