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不願低頭的人,做出這種模樣是很楚楚可憐的。
謝平舟斂起笑,清冷的音色緩和許多,「我已經教訓過她。」
喬語漾紅着眼睛追問:「你怎麼教訓的?」
謝平舟只說:「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喬語漾能感覺到他對那個女人的維護,嘴唇動了動,還沒說話就想起什麼,瞬間瞪大眼睛問:「裏面那個不會是顏朝霧吧?」
這麼多年了,除了顏朝霧,他從沒在她面前維護過其他女人。
想到這裏,不等他說話,她就氣惱地提醒,「謝平舟,你別忘了她和梁泊安是怎麼羞辱我們的!」
謝平舟本是波瀾不驚的表情,聽到這句話,眸色一寒看向她。
這個猜測完全讓喬語漾處於極度憤怒中,沒了理智般地與他眼神對峙,咬牙強調着,「你不要忘了!」
謝平舟卻是笑了,黑眸凜冽,嗓音冷冷的透着諷刺,「死而復生一回,這點事要還是能讓你失控,那你不如死了。」
喬語漾呼吸一窒,要被他的話氣死,喘息半天才問:「所以你是忘了?你又要跟她在一起......」
謝平舟擰眉,冷沉着臉打斷她,「我沒忘。」
得到這個答案,喬語漾忍了又忍,最終沒有再追問到底,她知道經歷這麼多年,這麼多事,他早就不可能像最開始那樣對她,他如今對她的耐心少得可憐。
她擦了擦淚,恢復了平時冷靜的表情,無事發生般地說:「我和那老東西說來接你,你需要跟我一起回去。」
自這次死而復生,她私下裏就一直稱呼江泰泓為老東西。
......
顏朝霧醒來時,謝平舟已經不在房間,出門時,那個一直接送她的米薇竟守在門口,見她出來就跟她說:「謝總有事先離開了,他讓我送您回去。」
顏朝霧幹了那些事,此刻也不敢有異議,「好。」
下樓後,米薇去取車,顏朝霧在樓下等着,這時頭頂忽而響起聲音,她抬頭望去,是朱會長的女伴,那個狐狸精一樣精緻嫵媚的女人。
她陰陽怪氣地諷刺,「還以為謝總有多寶貝你呢,人家喬小姐一來,謝總就丟下你不管了。」
喬小姐?
喬語漾?
她來了?顏朝霧忽然模模糊糊想起今天早上,似乎有人來敲門,就是她吧?
謝平舟跟她一起走的。
然而顏朝霧並不覺得難過,反而有短暫的愉悅。
這麼巧,她昨晚剛把那些照片發給她,她今天早上就來了,肯定是氣得不輕,沉不住氣了。
且她早上來那麼早,一定是氣得一夜沒睡。
她又看向頭頂露台上眼角眉梢都滿是得意的女人,矬子裏拔高個地說:「他寶不寶貝我我不知道,但他最起碼沒有灌寵物似灌我酒,也沒有不分場合地對我發情,哦,最重要的是,他還很年輕,長得也還可以。」
話還沒說完,女人就變了臉色。
朱會長確實老了,還不把她當人看,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允許這個女人嘲笑她,抖着手指指着顏朝霧,「你別動,你給我等着!」
說着她就轉身要下樓。
而這時,米薇也開着車過來了,顏朝霧哪裏可能等她,直接上車走了。
到了北城她常住的酒店。
下車前,米薇給她寫了一個新的電話號碼,「這是謝總的新號,他讓您有事給他打電話。」
顏朝霧接住,一回到回到酒店房間,就冷着臉將這張紙條撕成兩半,兩份疊在一起再撕成兩半,如此循環,撕着撕着,她想到什麼,突然停下來,又把紙條放在桌上拼好,把謝平舟的電話又記錄下來。
接着她給廖遠發消息,回復他國慶前她正好有事要去美國一趟,國慶期間正好結束,如果他願意國慶美國游,可以直接到那裏找她一起玩。
她樣做,是怕謝平舟發現她跟別人一起,所以她有點擔心廖遠不願意。
幸好廖遠那邊考慮了很久回覆:【可以,我去找你。】
顏朝霧臉上露出笑容,和他聊起來這次出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