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的風浪終於也卷到了名流圈,一時姜九成了富家千金們茶餘飯後八卦吐槽的主要人物。
雖然表面上還對姜九保持禮貌,但姜九知道,當她不在的時候,這些外表親切可人的大小姐們就會開始對她指指點點,就算自己過得很差勁,但只要「失寵」的姜九比她們更差勁,她們就好像能找到一絲平衡。
但和厲寒淵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姜九已經對這些是非有所看淡。
她把這些飄到她耳中的風言風語一一無視,自己依然在正常地上班工作。
「姜九啊,你都被厲寒淵掃地出門了,怎麼還有臉來上班?」
姜柔依然日常在姜九的工位上打轉,只是嘲諷的內容從姜九有什麼資格待在姜家變成了姜九被厲家拋棄。
姜九表示內心非常想笑,並且趁着姜柔嘲諷的時間又談下了100萬的單子。
一月之期的第十五天,姜九已經談到了500萬的項目,完成了預期目標的一半。
這是姜九幾乎把公司當成家,半個月夜以繼日奮戰的結果。
只是繼姜九的風評被毀後,陳嘉茗和厲寒淵更是經常光明正大地共同出席各種會議和晚宴現場,甚至有八卦稱厲寒淵已經和陳嘉茗領了結婚證。
即便姜九已經屏蔽了幾乎所有關於厲寒淵和陳嘉茗的詞條,躲得過線上的信息轟炸,卻躲不過線下的真人見面。
陳氏集團還好,厲家本來跟姜家就有婚約,兩家的企業更是常有項目上的重疊。
因此,作為兩家企業的代表,姜九和厲寒淵總是參加同一個老闆做東的宴會。只不過,現在厲寒淵身邊多了一個突然回國的陳嘉茗。
這次姜九又受邀出席一場由某個富商金主舉辦的感謝宴,結果到現場又遇到了厲寒淵和陳嘉茗。
厲寒淵和陳嘉茗被許多人簇擁着,相互笑着交談,好像除了主辦方,他們就是這次酒宴的中心。
姜九就有些尷尬了,來到現場後幾乎所有人都避着她走。姜九按照邀請函上的提示入座,結果坐在她旁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空出了自己的座位,去找其他的空席。
那些關於她的指指點點,這次也沒有遲到
「我說,姜九怎麼還有臉來啊?如果我是她,早就乖乖躲在自己家裏不敢上街了。」
「可能她想趁着能曝光的時候多撈點錢?再傍個大款?」
「我估計她現在人人喊打的模樣,沒有什麼大佬會要她吧?就算她真的找到了,那又怎麼比得上厲寒淵?」
那些女眷在隔着她不遠的位置,就打量着她開始說小話。
她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不想與她們爭辯。
宴會開始後,眾人忙着推杯換盞。姜九隨意塞了幾口小菜,便沒有了胃口。她悄悄起身,走到休閒廳里散心。
休閒廳里沒有什麼人,姜九得到了片刻的清淨。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游泳池,純粹的深淺藍色塊使她感到安心。
她慢慢走過去,看着倒映在池子裏的燈火出神,這時忽然背後不知被誰一推,她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栽到了水裏。
瀰漫着濃郁漂白劑味道的水漫到姜九的脖頸間,強烈的窒息感壓迫着她的喉嚨。
「救命啊!救命啊!」姜九掙扎着大聲呼救。
她根本不會游泳!
而她所處的位置正好是泳池的深水區,水足以徹徹底底把她淹沒!
她身上穿的禮服又是吸水的質地,使她的整個身軀更加沉重。
這番動靜很快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嘉賓,但岸上的人都只是遠遠觀看,沒有人有下水救人的意向。
厲寒淵更是站在深水區不遠的地方看着狼狽的她,卻也一點行動都沒有。
「救命!誰來救救我!」
姜九揮舞着手臂,內心越來越焦急,而她的體力也在一點點被耗盡。
水就快要沒過她的鼻腔,她努力克服強烈的焦慮和恐慌,想節省一點體力,但她的腳忽然抽筋了。
只覺腳踝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的腳瞬間變得重若千斤,好想要拖着她的身體一起往下滑。
厲寒淵依然站在岸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