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淺回去到丞相府,已經是傍晚了,為了見到沉如莫,她餓着肚子等了大半日,後額頭的傷這會才開始隱隱作痛。
她抬手一摸,就觸摸到了濕潤。
對血無比熟悉的她立刻就知道,自己包紮好的傷口裂開了。
洲兒剛收拾完,就看到了滲出血的繃帶,她驚叫一聲,「啊!小姐,您的傷裂開了!奴婢馬上就去叫大夫!」
白雲淺這會沒有阻攔她,她的確需要上藥。
雖然她的舍利子裏面能夠拿藥出來,但是這會她並不打算過多的暴露,畢竟這個洲兒,她並不信任。
雖說洲兒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可她昨晚重傷的時候洲兒並不在,而且直覺告訴她,這個丫鬟並不可信。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帶着不可撼動的凌厲,「讓你照顧好大小姐,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白雲淺眼神一閃,洲兒已經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見過老爺!」
「若你不是淺淺的貼身人,早就死了八百次了,還不滾下去?」
洲兒嚇得渾身抖動,顫抖着身子爬出了房間。
白雲淺這才看到,白運城身後跟着的一個男子。
看到他的那一瞬,白雲淺眸光一縮。
「阿爺。」
「傷怎麼樣?疼不疼?阿爺去宮裏求了青川公子來,有他在,你別怕,你的傷馬上就會好的,絕對不會留疤,一點都不會。」
與剛才的凌厲不同,現在的白運城就像是一個溫柔如雲彩的老爺子,眼眸里滿滿都是對自家孫女的疼愛和憐惜。
白雲淺眼眶一紅。
因為白運城給她的感覺太過於溫暖,和爹娘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
「有阿爺在,雲淺才不怕留疤。」
白運城心疼的揉了揉她,「先讓青川給你看看,阿爺就在外面等着。」
說道,白運城給了青川一個眼神,旋即出了門。
青川取下了藥箱,抱拳一禮,「得罪了。」
說道,青川就上前位白雲淺拆紗布。
白雲淺眸光泛寒,「神醫穀穀主的關門弟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呢,青川公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京城的?」
青川手下的東西一滯,「私事,剛到,便被丞相大人帶來了。」
「傳言說,青川公子向來有三不治,這一,就是奸佞之人不治,這二,就是該死之人不治,這三,就是看着不爽的人不治,青川公子來了京城,想必是有人求藥吧?」
青川蹙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霸道紈絝的大小姐句句帶刺,和傳言天差地別。
他此行來京城的目的,是萬萬不能教他人知曉的。
可這大小姐緊抓着不放,他着實懶得應對。
他手下動作極快,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傷口已經包紮好,近期不能碰水,注意多加修養,三天之內,就可以完好無損。」
「這個是白玉膏,每日睡覺之前塗抹在傷口處,就可以快速癒合傷口,不會留疤。」
青川放下了一個瓶子,轉身就去開門。
白雲淺目光泛寒,不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省的打草驚蛇。
她剛死,她的師兄就出現在了京城,無非兩個原因。
要麼,調查她的死因,要麼,他和董葉兒那個賤人聯合,與她爹娘被殺一事有關。
現如今,她早已無人可信了。
神醫谷的所有人,她都不敢信。
唯獨只能相信一個與這件事完全無關,又能克制沉如寒那個陰險狡詐之人的沉如莫。
她需要借勢,幹掉沉如莫。
白雲淺握緊了拳頭,這時,洲兒的聲音在外面急急響起,「大小姐,不好了,如畫死了。」
白雲淺推門而出,看到了瑟瑟發抖的洲兒。
「什麼時候死的?」
「這,奴婢剛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把屍體帶來。」
白運城一愣,看向自家的孫女,「淺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