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白芍迎上來:「小姐,方才二夫人派人來過,說是請您過去一趟。」
白雲淺懶得理:「不必管她。」
她把東西放好,又打開盒子拿出那支簪子,越看越好看。
「白芍,你瞧,好看嗎?」
白芍目光閃了閃,這簪子這不是當年淑妃娘娘留下的東西嗎?
淑妃娘娘是王爺的生母,早早意外而逝,留下的東西也不多,王爺手裏更是沒有幾件。
王爺一向珍視,淑妃娘娘的東西都是王爺親自收藏保管,從不讓人碰,沒想到今日竟然給了白小姐。
「好看,」白芍垂眸,心裏對白雲淺越發尊敬。
「是吧?我也覺得,」白雲淺在頭上比劃了一下。
洲兒從外面挑簾進來,一眼看見,小跑着過來討好道:「這人髮簪真是好看!小姐,您戴什麼都好看,奴婢給您戴起來試試?」
白雲淺把簪子放回盒子:「不必了,我有些乏了,歇一下,你去準備晚膳吧!」
「是。」
她剛吃完晚飯,打算再去小藥房裏做點人藥,給沉如莫配個能加快恢復的丹藥,外面傳來一陣喊叫聲。
「救命啊,殺人啦!」
她狐疑的走出去,遠遠就瞧見白芍手裏抓着一個人的手腕。
院門口的燈照在此人臉上,她吡牙咧嘴,面目猙獰。
是二夫人身邊的劉嬤嬤。
二夫人身邊兩個得力人手,一個是之前被白雲淺打了板子的張嬤嬤,現在還在養屁股,再就是眼前這位劉嬤嬤了。
「你敢碰我?我是二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在這府里誰不敬我三分?二夫人都不曾動過我一個手指頭!你敢動我,我要砍了你的手!」
「你這個賤婢,才入府幾天?竟然敢如此欺負我!你給我等着,等着!」
劉嬤嬤痛得腦門冒汗,對白芍大呼小叫。
「不用等着了,就今天吧!」白雲淺慢步而來,「你有什麼招術,本小姐倒要親眼看看,白芍,放開她。」
白芍手往前一推,劉嬤嬤往前 踉蹌幾步,摔了狗啃泥,嘴唇都破了,她痛得又叫了一聲,好半天才爬起來。
「大小姐,」劉嬤嬤哼哼唧唧,「老奴是奉二夫人之命,讓您去一趟,可您讓這個賤婢在這攔着,老奴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一個老奴才,還想知道本小姐的意思,你哪來的臉?難道別人都叫你們老狗,都是跟着二夫人學的,如此的沒規矩!」
白雲淺毫不客氣,把劉嬤嬤罵得都有點懵。
這到底是罵她們呢還是罵二夫人?
劉嬤嬤又痛又氣,撫着胳膊道:「大小姐說話好不講理,老奴再怎麼着也是二夫人身邊的人,您一口一個老狗,這哪是大家小姐該有的」
白雲淺打斷她,對白芍道:「掌她的嘴,打到她會說話為止。」
白芍二話不說,上前就打。
劉嬤嬤想往後縮,被白芍一把抓住脖領子。
「你啊!」
「啪啪」的耳光中響起,直接把劉嬤嬤嘴裏的話抽了回去。
劉嬤嬤臉都沒知覺,耳朵都在嗡鳴,舌頭一頂,兩顆後槽牙吐了出來。
她又痛又丟臉,渾身哆嗦,手指着白雲淺,白芍手一起一落,把她的胳膊直接弄脫臼了。
「啊!」劉嬤嬤又是一聲慘叫。
「滾!」白雲淺傲然冷厲,「回去告訴二夫人,好好禁她的足,老實本分呆着,想見本小姐,過了禁足前來拜見,別整日派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來煩本小姐!」
院子裏的丫環婆子,聽着這話真是解氣,以前都被二夫人給欺負慘了,尤其是這劉嬤嬤和張嬤嬤,簡直就跟半個主子似的,從不把她們當人。
白雲淺回頭看着她們:「都打起精神來,你們是本小姐的人,挺直腰杆,好好做事,清白做人,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們去!」
「是!」
白雲淺回屋,白芍跟着進來,小聲說道:「小姐,二夫人不會無緣無故讓劉婆子來,不如奴婢去暗中盯着,看她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