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淺直接到茶樓二樓,要了個包間。
剛坐下,就聽那說書先生聲音清脆道:「這陳員外不要臉,出爾反爾得罪人,對方是什麼人?那可是江洋大盜!能放過他嗎?那肯定是不能!當晚就帶着人馬下山,個個彪悍,手執火箭,嗖啪嗖啪,一陣火箭直射陳員外家,只把陳家射得的雞飛狗跳,鬼哭狼嚎,聲音頂風都傳出八百里」
白雲淺:「」
她悄悄往下望,那說書先生三十來歲,青衣白頭巾,留着鬍子,嘴叭叭地還真是能說。
她嘴角翹起,忍不住笑,摸出幾塊碎銀,遞給白芍:「賞了!」
白芍默默接過:碎八怕是無福消受。
高高興興聽了一會兒書,尤其這段「江洋大盜怒燒陳家莊,無德陳員外狼狽逃竄」聽着最是心情愉悅。
白雲淺剛出茶樓,就見一輛馬車飛快駛過路口,車上的標誌一晃,她看得真切。
是宋家的馬車。
看來,是宋曼柔的「病」發作了。
那日在太子府,宋曼柔落水,衣裳盡濕,更換的衣裳是由太子府準備的。
確切地說,就是董葉兒準備的。
那個時候,白雲淺就覺出不對勁,那衣裳上有一縷淡淡的香。
董葉兒別的不行,這種歪門邪道倒是玩得溜。
不過,宋曼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白雲淺索性就推波助瀾一把。
白芍見她出神,問道:「小姐,怎麼了?」
白 雲淺指指那輛馬車:「去瞧瞧,那輛車是不是宋家的,去哪裏了。」
「是。」
此時的沉如寒就如同一個行走的炸藥桶,他感覺哪哪都不順,書房燒了,雪神丹沒了,所有事情都在和他作對!
可偏偏此事又不能太過張揚,他心裏明白怎麼回事,卻不能去查去報復,這口氣憋着真是難受至極。
正在煩躁,外面有人來報,說是右丞相宋景同來了。
宋景同可是他陣營里的重要成員,他壓下情緒,趕緊去見面。
宋景同一見他就跪下,大呼救命。
白芍在樹梢聽完事情經過,無聲躍過太子府院牆,順利到後面巷子,瞧瞧左右沒人,跑回來見白雲淺。
「小姐,奴婢剛剛打聽了,的確是右丞相宋家的車,他找太子是想讓太子救他女兒的命,好像是他女兒得了怪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沒有用,想請太子府里的那個神醫谷董小姐給瞧瞧。」
白雲淺嗤笑:「那就要看這位董小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小姐,神醫谷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嗎?」
白雲淺眸光冷下去:「當然,只不過,那位董小姐,可代表不了神醫谷。」
「小姐,奴婢還聽說,那個吳良,昨天回了太子府之後就被打死了。」
白雲淺微挑眉:「這麼快?」
她還以為,吳良怎麼說也是沉如寒的左膀右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冷淡他削他的職都是有可能的,但至少會留着他一條命。
沉如寒,還真是心狠手辣。
「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是。」
回去的路上,白雲淺特意路過董葉兒的藥鋪,今天的藥鋪和昨天大不相同,門窗都上了板子,緊緊關閉。
她暗自冷笑,關門算什麼,不過是第一步。
想着手裏還有從董葉兒那裏弄來的五千兩銀子,白雲淺琢磨着得花出去,還得花的有意義。
白雲淺想了想,回府拿了顆藥交給洲兒:「你去趟京兆府,把這個交給府尹大人。」
洲兒一聽這話,腿就先軟了:「京京兆府?」
「對,這個藥,拿給府尹,就說是在康福藥鋪買的藥,是假的,還差點吃死人。」
洲兒臉都發白:「小姐,這奴婢不敢。」
白雲淺看着她這哆嗦樣兒,心裏好笑:「你怕什麼?又不是你去殺人放火,就是去告個狀。」
就是去告個狀,說得倒是輕
洲兒臉白眼紅,都快哭了,白雲淺翻個白眼:「你放心,府尹大人是個好官,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