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淺的眉心狠狠一跳。
沉如風一邊哭一邊走進來。
「我七哥怎麼樣了?是不是快不行了?」
白雲淺:「」
要不是知道沉如風就是這德性,對沉如莫也是真心實意的,真是想讓人大嘴巴抽他。
「我謝謝你啊,王爺他好着呢,有我在,不會不行的,」白雲淺翻個白眼,「風一,把他扔出去。」
風一上前,抓着沉如風的肩膀。
「不是,我」
話沒說完,直接被拖走了。
雷二在一旁暗暗乍舌,這白小姐的行事作風,和王爺真像啊!
白雲淺關上門,坐在床邊哭笑不得:「你這個傢伙,趕緊醒啊,沉如風都以為你快不行了,真是的。」
她又看看沉如莫的腿,小聲嘀咕:「真是笨,不是跟你說了,這兩天要小心照顧,不能用力,不能受涼,我寫得那麼清楚,怎麼不聽?」
「好吧,也是怪我,那天晚上你把腿上的毯子給我鋪上,我也是疼懵了,沒有注意。真是對不起」
她說着說着,有點難過,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
她低着頭,抽抽鼻子,委屈得不行。
沉如莫睜開眼,看着她這副樣子,心臟像被人用力掐住。
這個小狐狸,什麼時候變成小哭包了?
「怎的又哭了?」
白雲淺聽到他暗啞的聲音,立即抬頭:「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嗎?還有哪不舒服?」
沉如莫看着她淚汪汪的眼,鬼使神差抬手給她擦了擦。
她的皮膚細膩光潔,微微的涼,像無瑕的玉,帶着眼淚的潮濕,讓他手指微微顫了下。
白雲淺也愣住,這次其實也不算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的接觸 。
畢竟,她還曾坐過他的大腿咳。
但這一次,感覺很不一樣。
沉如莫看到她微微睜大眼,滿是不可置信的震驚,猛地回神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他唰收回手,手抵唇咳嗽兩聲:「本王想再睡會兒。」
白雲淺剛一張嘴,他一下子閉上眼睛,頭偏向裏邊。
白雲淺:「」
臉上有點燙是怎麼回事。
吃早膳的時候,沉如莫才起來,白雲淺親手給他盛了湯:「王爺,這個湯里加了草藥,對你的病有好處,快喝吧!」
沉如莫心裏喜滋滋,接過碗喝了一大口。
一股子濃郁的苦味夾雜着土腥氣瞬間沖入口腔,直逼喉嚨,連帶着鼻子都覺得苦了。
白雲淺眨着眼睛:「好喝嗎?王爺,快說呀!」
沉如莫摒住呼吸,喉嚨滾動把這一口咽下去,感覺嘴都被苦麻了。
對着白雲淺帶笑的眼,他聲音艱澀:「好喝。」
「那再來一碗!還有粥呢。」
「」
風一和雷二站在門外,傾斜着上半身,豎着耳朵聽着。
白雲淺捧着碗笑得花枝亂顫。
沉如莫似乎也低聲笑了笑。
王府的天都像亮了。
仔細檢查過沉如莫的身體沒事,白雲淺回相府。
沉如莫本想多留她一會兒,但看她眼下青黑,已經是連着兩夜沒有睡好,也不再多說,吩咐風一好好送她回去。
到相府門口,風一小聲道:「白小姐,有件事跟您說。」
「什麼?」
「柳顧氏,就是顧佳寧的姑姑顧凌,她嫁的是柳家的庶子,但因為生他的姨娘特別受寵,所以這個庶子在府里的地位也挺高,分管着一些採買事務,再加上柔嬪這幾年受寵,連帶着顧凌也是水漲船高,他們這一房並不比嫡子差。」
白雲淺聽得認真:「所以,柳家要來京城開分店,這事就交給顧凌來辦了?」
「不是,前陣子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查出這個庶子不是柳老爺的親生兒子,是野就反正,柳老爺大怒,嫡子那邊又查出,他們採買的原料有問題,以次充好。這下他們一家就被趕出柳家,因為無處投奔,又趕上柔嬪去信,所以他們就回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