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左先生,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即不希望我死,又有能力讓丁曉燕等人聽話照做。
不過,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左先生。
原因無他。
只因丁曉燕等人跟李付強和周妍瀟同屬殺門。
我和左先生對於他們而言,都屬於外人。
就算這次的歷練是由左先生負責,周記先也要求他們要聽從左先生的安排。
但在涉及大是大非,關乎門派核心利益的問題上,他們一定會站在李付強那邊。
換而言之。
他們不會為了救我,而置李付強和周妍瀟的生死於不顧。
只有殺門的某位權貴發號施令,才能讓丁曉燕等人敢這樣做。
我想到了姐姐。
不過馬上又否定了。
姐姐在殺門只是一名普通的弟子。
更為重要的是,周媚告訴過我,姐姐早已離開了周家,被送去我將要去歷練的地方,至今未回。
而且姐姐的記憶缺失,根本就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總之,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丁曉燕休息了幾分鐘後,繼續往山下趕路。
丁曉燕對這一帶也不熟,只知道顧命書和韓林風大概的方位。
在行動之前,他們提前查看了周圍的環境。
商定好由丁曉燕帶着我,從山洞側面的攀爬到山頂,韓林見和顧命書則從另一個方向下山,以此來分散狼群的注意力。
同時,也是為了迷惑李付強和周妍瀟。
讓他倆認為我們是慌不擇路,四處逃散而去的。
遠處突然傳來了狼嚎聲,我和丁曉燕頓時都緊張起來,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丁曉燕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呼吸聲很重。
人也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上前將她扶住,才發現她身上滾燙。
更可怖的是,她的左胸肋骨往下大概兩寸的位置,有一處嚴重的抓傷,深可見骨。
先前沒注意。
此刻才看到,鮮血一直還在從這處傷口往外冒。
她的整個前胸,都被染紅了。
「我我沒事,繼續趕路」
後面的話沒來得及說完,丁曉燕便昏了過去。
我背起她,找了處背風的地兒,墊上一些枯草,將她平放在地上。
眼下最重要的,一是給丁曉燕止血,二是處理她身上比較嚴重的傷口。
急救包就在我肩上,裏面藥品啥的都不缺的。
可是,她身上那處最為嚴重的傷在左胸,位置有些尷尬。
處理傷口,肯定是要將衣物脫掉的。
我不敢輕舉妄動。
抬起的雙手,微微發抖,又放了下來。
「媽媽,你不要走,不要丟下燕燕」丁曉燕的呢喃聲,擊中了我心底的脆弱。
左先生說過,殺門的外姓弟子,幾乎都是孤兒。
他們要麼是被父母遺棄,要麼就是家中發生重大變故,父母無力撫養,送給了外人。
殺門通過周家的一些善舉,以收養為名,將這些孤兒納入了門下。
也有少數的一些,是通過介紹入門的。
總之,他們跟我們一樣,都很可憐。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又看了看丁曉燕身上觸目驚心的傷,以及她痛苦的神情,心一橫,扯開了她的外衣。
我無意冒犯她。
只因嚴重的傷口感染,如果不及時救治,會危及到性命。
這次我帶出來的金創藥,是左先生通過江湖的人脈關係,從特殊渠道購制的。不僅可以止血,對於治療傷口感染也有一定的效果。
丁曉燕身上比較嚴重的傷有十幾處,我都一一敷上了金創藥。對於傷口比較深的,還貼上了狗皮膏藥。
處理好所有的傷口,已經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
我小心翼翼的給她穿好衣服,將她平放到地面,從急救包里找了件外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