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女人這是話裏有話。
臉上頓時一陣臊熱。
趕忙回道:「我不洗頭」
「不洗頭?」
女人的臉色猛然一沉,慢慢走了過來,指向丁曉燕對我說:「那就是送她來做洗頭妹的嘍長得還真是不錯,蘭姐我收下了。」
我和丁曉燕面面相覷。
這個叫蘭姐的女人,把我倆當成主動上門的「財喜」了。
財喜,是古槐鎮江湖世界,獨有的黑話。
大概就是「棒槌」和「傻比」的意思。
「不好意思蘭姐,我們走錯地兒了,這就走。」
我拉起丁曉燕,準備離開。
不料。
蘭姐卻揮了揮手。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從偏房出來,攔住了我和丁曉燕。
「大,大哥,我,我,我關門。」
一個瘦小的黃毛青年,邊結結巴巴的討好為首的「刀疤臉」,邊屁顛屁顛的,把大門關上了。
像這種靠撈偏門為生的店兒,通常都會有看場子的打手。
對方一共五人。
手裏都拿了傢伙。
「刀疤臉」的樣子最凶,身材也高大。
臉上一條蜈蚣狀的傷疤,從左前額一直延伸到右側下巴處。
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不過,我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反而是站在最後面的眼鏡男,讓我有一股莫名的危脅感。
蘭姐冷笑,手指在我臉上輕輕滑過:「來錯地兒了?想走?你把我這裏當成什麼地方了?」
什麼地方?
我覺得好笑。
不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做皮肉生意的黑店麼。
說實話,就刀疤臉這幾個人。
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但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免得跟丟了李付強不划算。
「是的!想走。」
我壓制情緒,淡淡回了一句,將她的手指撥開:「剛才無意間闖進了蘭姐的店,是我們唐突了,我向蘭姐道歉。」
「道歉?」
蘭姐上下打量了一陣,緩緩將煙吐到我臉上:「你認為道歉有用麼?大軍,你捅他一刀,再跟他道歉」
大軍,就是那個刀疤臉。
聽到蘭姐的話。
大軍朝我走了過來。
「大,大哥,刀,刀給你!」
結巴黃毛遞給大軍一把匕首:「用,用,用短的,大,大砍刀,不,不,不好捅」
大軍接過匕首,氣勢洶洶。
丁曉燕秀眉皺了起來,指間寒光閃動。
我沖她使了個眼色。
然後看向蘭姐,說道:「蘭姐想要怎樣,才讓我們走?」
蘭姐無比得意的大笑起來,以為我害怕了。
頓了一下後,才回答道:「要麼給錢,要麼留人,你選一樣。」
「我們沒有錢。」我如實說道。
「沒有錢,那就只能把小姑娘留在這裏了。」
蘭姐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放心,姐不會虧待她,保證讓她在這過得舒舒服服的。以後跟着姐吃香的,喝辣的。干滿半年,她要是想走,姐不會再攔着。」
丁曉燕冷眼看向蘭姐,目光透着凜凜的殺氣。
「要是我不同意呢?」
冷聲問了一句後,我慢慢朝丁曉燕挪動。
「不同意?」
蘭姐笑了,像看傻比一樣,看着我:「在這櫻花街,還沒人敢對我說『不』字。大軍,動手吧,男的廢掉雙腿,送去給王丐頭。女的,儘量別傷到她臉」
話聲未落。
大軍突然揮起匕首,朝我猛刺過來。
與此同時。
結巴男和他身旁的寸板頭。
一個提起砍刀,一個拎着鋼管,快速沖向了我。
挨着寸板頭的「朝天鼻」,雙手抱胸,堵在了丁曉燕跟前。
他的個頭有一
0048: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