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化作的飛箭看起來鋒利無比,好在飛舟上的防禦陣法還算堅固,將第一批魔氣飛箭盡數擋在了外面。
但領隊管事卻清楚地看見,自己丟進陣法盤裏的靈石正在飛速縮小。包裹住飛舟的陣法屏障也在魔氣的不斷進攻下,顯露出一絲絲裂紋。
宋清辭幾人見狀,立刻明白了這魔修的厲害。他顧不得多想,連忙回到那些孩子所在的房間,簡單叮囑了幾句。就趕緊激活了手裏等級最高的防禦符篆,將這間屋子牢牢護住。
做完這些,他迅速回到了飛舟前方,連同其餘的弟子一起抵擋不斷侵襲陣法屏障的魔氣。
而讓宋清辭完全沒想到的是,他前腳離開了那間屋子,後腳就有三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從一個角落裏探出了頭。
「嘖。」將飛舟外的情形看清楚後,謝爭流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那領隊管事不是魔修的對手,而這艘飛舟上的陣法也抵擋不住鋪天蓋地的魔氣。
若是衡天宗的人能及時收到傳回去的求救信息還好,但若是他們沒收到又或者來晚了,那這飛舟上的人豈不是都要殞命於那魔修之手?
謝爭流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可不想這麼快就魂歸天際。
已經決定要想辦法自救的她轉頭看向另外兩人,三言兩句將他們如今的處境說了個清楚。
「事到如今,只靠這群修真者恐怕不行了,咱們得想辦法自救才是。」謝爭流瞧着兩人難看的臉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越銘仇冷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莊有乾則是滿臉苦澀道:「你說得輕巧,就咱們三個連引氣入體都沒做到的小孩子,怎麼去和一個高階魔修斗呢?我看我們能在那魔修手底下保住自己的命,都算上輩子積德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行?」謝爭流微微挑眉,「我雖然沒有修為,但我懂得多啊。比如,我就知道魔修最怕什麼。」
此話一出,別說莊有乾了,連先前一直面無表情的越銘仇都亮起了眼睛。
這話謝爭流還真沒瞎說,她上輩子一直混跡魔域,對於魔修的事自然也了解了不少。
魔修於他們魔族修煉的功法上其實有些相似——都是藉由陰寒的魔氣來輔助自己成長。
越是至陰至邪的東西,就越害怕至陽至剛之物。只要他們能找到帶有最純淨陽剛之氣的東西,將其撒在那魔修身上,就等於破開了他的功法。
莊有乾撓了撓腦袋:「但問題是,咱們去哪兒找這至陽至剛的東西啊?」
謝爭流默默看向了越銘仇,唇角微勾:「這位小哥,你可還是童子之身啊?」
「我是又如何?」越銘仇還沒明白自己即將遭遇什麼。
但腦袋靈活的莊有乾卻是瞬間懂了謝爭流的意圖,立即用一種憐惜而又期盼的眼神看向少年,而後搭着對方的肩默默耳語了幾句。
等莊有乾在少年耳邊吐出「童子尿」三個字後,越銘仇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一張俊臉更是從額頭一路紅到了脖子。
他緊抿着唇,字音慢慢從唇邊擠出來:「你們你們真是!」
「哎呀小哥你害什麼羞啊,你瞧瞧你可是純正的雷靈根。雷靈根素來是魔族和魔修們的克星,整個飛舟上還有比你更至陽至剛的人嗎?」莊有乾哥倆好地拍着越銘仇的肩膀,努力勸說着少年做貢獻。
但越銘仇卻是越聽臉越紅,幾次都想把莊有乾的胳膊從自己肩膀抖落。
謝爭流也趁機開口:「小哥,現在飛舟上的其他人不是被關在屋子裏出不來,就是在努力抵擋魔氣,都抽不出手。而我是個姑娘家,我也產不出童子尿啊。你再看莊有乾,他是土木雙靈根,哪裏有你的雷靈根效果好?」
「外邊的魔修可不一般,連飛舟上最厲害的領隊都不是他的對手。唯有你才能將其克制啊!」
莊有乾跟着勸:「是啊是啊,飛舟上的防禦陣法已經支撐不了太久,而衡天宗的救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你就委屈一下,犧牲一下吧!往後我們一定會記住你今日的付出!」
謝爭流更是一套一套的:「若是今日我們因為你而活了下來,保不齊衡天宗的仙人們知道了,還
第六章:求人不如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