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舞所住的院落被靈氣波毀了,三人也受了不小的傷。
眼見對方已經逃走,謝爭流摸着破了個窟窿的腰腹,清楚自己這次恐怕是拿不回劍骨了。
這裏的巨大動靜很快引起了護衛們的注意,不少僕從都驚叫着往這邊跑來。
為了不和那些人撞上,再和院落的主人柳元諱發生衝突。三人只能抹除掉他們的痕跡,然後迅速從這裏逃走。
也是他們運氣好,三人前腳才離開,後腳正住在這座院落的柳元諱就出現在了廢墟附近。
他廣袖一揮,便將地上的木頭亂石全都清理乾淨了。但被他放在心尖上的趙姑娘卻絲毫不見蹤影,只有地上雜亂的血跡證明了她曾來過這裏。
「找,快給我找!給我把趙姑娘找出來!」發現怎麼都找不到心上人的氣息,柳元諱當即就給府內的僕從下了命令。
至於這一夜,整間宅院的人被柳元諱怎麼折騰地滿城尋人,謝爭流他們自然就不知道了。
三人只是一路有驚無險地回了客棧,然後小心地關上窗戶,開啟了陣法,這才放心地躺了一地,一邊哀嚎,一邊給自己餵藥。
幾枚丹藥下肚,一股溫熱的靈力在全身的經脈流轉了一圈,感受到臟腑內的損傷正在被修復後,三人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嘶,那姓趙的到底什麼來頭啊,怎麼手裏還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呢?」莊有乾就是專攻符篆的,自然清楚幫助趙清舞逃走的力量,就是符篆中的一種。
而且這種符篆不僅在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上面還被鐫刻了小型的傳送陣法,直接將趙清舞給帶走了。
否則謝爭流也不會放棄追上去將人弄死的想法,反而帶着越銘仇兩人回了客棧。
謝爭流翻出走之前孟扶危塞給她的靈泉水,自己灌了一口,又往另外兩人嘴裏各灌了一口。
看見他們蒼白的臉色慢慢地重新有了血色,謝爭流這才回答了莊有乾之前的疑問:「怪我之前沒告訴你們,我當初找回外祖家的時候,從那個想要弄死我的舅舅口中得知,趙清舞被上三千的那位劍尊收為徒弟了。」
「嘶。」兩人同時倒吸了口冷氣,臉上寫滿了震驚。
莊有乾更是抿着唇道:「她背景這麼強大啊,劍尊知道他的徒弟用的劍骨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嗎?」
越銘仇抱着劍,似乎每次聽到這個話題都覺得心有餘悸。
「應該知道吧。」謝爭流努力回憶着之前的事,她從原主記憶里看出來,趙清舞被劍尊收為徒弟不是偶然,像是早早就已經預定了一樣。
但在那之前她身上根本沒有劍骨,結果只是過去了幾天時間,徒弟身上忽然多出了些不該有的東西,那位劍尊難道還能發現不了?
聽到謝爭流的回答,莊有乾又忍不住嘶了一聲:「若真是你說的這樣,那恐怕這位劍尊也不像傳聞中那般乾淨正直。」
「你得加快修煉的進度了,只要那趙清舞沒死,她活着一日你的敵人就不止她一個,恐怕會是整個罰惡宗。」越銘仇皺着眉頭對謝爭流分析道。
這些謝爭流哪裏會不清楚,她點了點頭:「早在我當初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決心要奪回劍骨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這些準備。」
做好了,要和趙清舞乃至罰惡宗不死不休的準備!
一夜的修整,讓三人的狀況終於好了一些。
他們身上的傷沒有完全癒合,但至少從外表已經看不出來了。
等到城主府的護衛前來客棧請他們去面見城主的時候,三人已經做好了要離開玉京城的準備。
柳元宿在城主府設下了盛大的宴席,將之前被謝爭流三人救下的修士們都請了過來。這樣大的動作,自然沒有逃脫城中其他人的眼睛。
於是很快,謝爭流三人的善行就被傳遍了玉京城,甚至連玄殊身上都被編撰了許多毫不相干的故事,用以誇讚四人的勇敢堅毅。
三人中只有莊有乾出去打聽過那些故事,不過他去時興致勃勃,回來的時候表情卻不是很好看的樣子。
這一場宴席四人吃得還算賓主盡歡,席間還不斷有被救的修士極其親友上前來同他們道謝,以及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