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的心緒瞬間被怒火侵佔:「暗三,飛鳶,打他出去!」
下一瞬,兩道身影快速出現,直接攻向寧王的面門。
「哈哈哈,這是被激怒了?」
寧王大笑,說話間快速退出了房間,與此同時,幾個護衛攔在當中,擋住了暗三和飛鳶。
彼時,寧王也穩住了身形,只是看向宋姝婉的眼神裏帶着些許冷意:「你在這兒護人,可有想過裏面的人該不該護?」
宋姝婉盯着他,冷笑道:「該不該護是我的事,與寧王爺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
寧王笑的意味深長,最後看了一眼宋姝婉,轉過身說:「既然世子妃覺得與本王無關,那本王也就不多嘴了,只是想轉告世子妃一句話,眼下的一切,都只是開始罷了。」
都只是開始?
宋姝婉心中覺得不對,正要追問,寧王已經帶着人離開,她看着一群人的身影,幾番思索後追了出去。
「站住!」
驛站門口,宋姝婉大喊一聲。
寧王停了腳步,回過身問:「世子妃還有什麼事?」
宋姝婉緩步到了他面前,四目相對後問道:「寧王爺方才說眼下的一切只是開始,是何意思?」
寧王笑了笑:「世子妃不是說了,事情與本王無關?」
宋姝婉抿唇,垂在腿邊的手微微收緊。
就在這時,飛鳶出聲:「不想說就別開口,何必找理由做搪塞?」
寧王嘖了聲:「就當是本王在找理由搪塞吧,世子妃,寧遠城要亂了,希望你能做好應對的準備。」
留下這句話,寧王頭也不回的遠去。
這一次,便是宋姝婉,也沒再開口留他。
驛站里的熱鬧仿佛還在,但此時已經被沉重的氛圍以及血腥味給覆蓋。
宋姝婉進了屋,看着床榻上雙眼緊閉且氣息微弱的裴寰,心頭髮緊,裴寰身上的那把短刀位置很微妙,縱使出了些意外,可傷在那個地方,怕也是很難恢復。
最關鍵的是,她都沒法保證裴寰能挺過這一關。
就在這時,百草推門而入:「世子妃,有人送了一封信來。」
宋姝婉垂眸:「是誰?」
「洪婆。」
洪婆?
宋姝婉只覺一股火氣瞬間衝上頭頂:「她還有膽子送信過來?」
質問的話脫口而出,但很快宋姝婉就壓住了怒火,再次開口:「信里說了什麼?」
「信里說,她手中有個對世子妃有用的人。」
「對我有用的人?」
宋姝婉被這幾個字給逗笑了,不過還是穩住了情緒,問道:「除了這些,可還有說別的?」
「沒有了,信上只說了這件事。」
宋姝婉皺了眉頭,洪婆這是何意?總不能,就是為了和她說這件事吧?
各種思緒轉過,她按下了思慮,說道:「先不管洪婆,暗三,你進來。」
暗三應聲而入:「世子妃有何吩咐?」
「派人盯着寧王,我總覺得他先前的那句話有些古怪,他似乎知曉些什麼。」
話尾的幾個字,宋姝婉說的很不確定,但其中的意思,在場的人卻都知曉。
暗三輕聲說:「屬下明白,屬下這就派人去盯着寧王,只是世子這邊」
宋姝婉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床榻:「放心吧,有韓郎中與我在,世子不會出事的。」
「是。」
暗三行禮退下,卻不知宋姝婉的視線一直落在他離開的方向上。
良久的沉默讓百草心頭生了疑惑,開口問:「世子妃為何一直盯着暗三?可是他有什麼問題?」
宋姝婉抿唇,幾瞬後搖頭:「沒什麼,你且退下吧,若是再有洪婆的信件傳來,不是重要的事,就別來與我說。」
「是。」
百草退下,只聽「砰」的一聲輕響,門被關上,宋姝婉轉過身,站在床榻邊許久才離開。
寧遠城,真的要亂了嗎?
次日,宋姝婉起身,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