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荷站在門口處,看着蘇蘭煙一行人走遠了才回來和伍清月復命。
彩荷有些猶豫地道:「娘娘,將蘇姑娘安置得那麼偏僻是不是不大好?」
何止是偏僻了,給蘇蘭煙安置的院子在王府的最角落裏,平常的時候,王府的下人都不樂意過去的,那裏可以算得上是荒蕪。
因着伍清月也是臨時起意,要將蘇蘭煙安置到那邊去的,那院子裏的房屋只是簡單的修繕了一番,真遇着下雨說不定還要漏水的。
伍清月低頭翻看賬本,聞言含笑調侃:「怎的你心疼起她來了?乾脆我將你指派給她去。」
彩荷嚇得臉都白了,忙跪了下去辯解:「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娘娘的丫鬟,心裏只有娘娘的,奴婢哪都不去。奴婢只是怕王爺知道了您的安排,心裏會不高興。」
伍清月嘆了口氣,親手將彩荷扶了起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傻丫頭,我怎麼捨得將你送出去?至於王爺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些時日我也算揣摩出了些王爺的心意,王爺對這位蘇姑娘,並不是放在心上的。」
相處了些時日下來,她發現周興昊並不是個貪戀女色的人。
一個月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前院,來她房裏的日子滿打滿算一個月就七日。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有膽量將蘇蘭煙打發到了那麼偏僻的地方去。
左右過個幾日,周興昊徹底將蘇蘭煙忘記了,她再給周興昊尋摸幾個姿色更上乘的女子來。
等她有了身孕後,想來伍貴妃會開始謀劃魯王側妃的人選。
到時候,就更沒有蘇蘭煙什麼事了。
伍清月又打發了人去院子門口守着,只要是蘇蘭煙那邊派人來訴苦,就一概打發了去。
她則翻看起菜單子來,細細琢磨今晚該給周興昊準備些什麼菜色。
按照慣例,今晚周興昊是要到她房裏來的。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每隔半個時辰就要打發人去前頭候着。
然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都不見魯王回來。
伍清月不氣餒,繼續叫人候着。
而此時此刻,周興昊正在柳氏醫館裏,手臂上纏着一道紗布,盯着面前擺放着的已經涼了的茶碗出神。
柳大夫和岳安站在一邊,難得的老實。
岳安先小心翼翼地出聲,「王爺,小的給您換一碗新的來吧。」
周興昊回過神來,涼颼颼地瞥了岳安一眼,岳安後背發涼,不敢再說話了。
柳大夫一把年紀了,也不在乎多活幾日或者少活幾日了。
「王爺,」柳大夫開口問道,「刺客的這一劍您分明能躲過去的。」
周興昊笑,「原來你除了醫術,對劍術也有鑽研?」
柳大夫憨厚地笑了兩聲,「您的傷一直都是我包紮的,見的多了也就能看出些門道來了。王爺,您是亂了心了?」
周興昊皺起眉頭,素來儒雅的面上透着些冷意,「你又知道了?」
聽他的口氣,已經是很不悅了。
岳安忙扯了扯柳大夫的袖子。
柳大夫抿了抿唇,自言自語地嘀咕:「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在等誰。但人家一個閨閣女子,不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
他的聲音雖輕,可周興昊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常人敏銳些。
柳大夫的話,一字一句極清晰地進了他的耳朵之中。
被人戳破心思,果然是十分不爽的事。
周興昊自個兒安慰自己,柳大夫年紀大了,頭髮鬍鬚都白了,他不和柳大夫計較。
他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負手往外去。
岳安很有眼力見地在前帶路。
待走到門口,魯王府的馬車恰好在此刻停靠在了醫館門口。
因着天色晚了,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力。
周興昊上了馬車,回王府去了。
才下馬車,王府的門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迎着周興昊往王府裏頭去。
「王爺,王妃娘娘早就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就等着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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